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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坐直了身子，面無表情道：“這不是你該管的，你下去吧。”

小拾顫了一顫，道：“是。”腳步有些蹣跚，慢慢出了門。

軒轅黎嘆了口氣，把手裡的白玉碗放在几上，整個人有些無力地窩進椅子裡。

軒轅昂看他一眼，道：“開始就不讓你接觸他，你偏偏不願意，這麼小就有如此心機，以後你不更傷心。”

軒轅黎扁扁嘴巴道：“也許是偶然呢？”

軒轅昂敲了下他的腦袋道：“你就自我安慰吧，他若不是第一時間巴上你，哪兒能讓我同意留下？這段時間又緊緊黏著你……來這裡的都是有眼色的，哪個不知道你這靠山比我還管用？而且還能經常見到我，才會有今天求的這一出，你又心軟了吧？他若求你你心裡怕是還會有疙瘩，若是求我……哼！”

“爹爹！”軒轅黎不滿地看他一眼，“他還是個小孩子。”

就算是有這麼重的心機，也是形勢所迫情有可原的，何況……他身上那些傷新的舊的都有，顯然是長期被虐待，翠夫人即使被遣回了仍是最受嬌慣的么女，誰敢虐待她的兒子？顯然是她自己。

雖然想到這些，可是總是不忍心，看那小孩兒那麼怯生生又乖乖巧巧地依上來，總硬不下心腸來推開。

軒轅昂冷哼一聲，突然又得意起來，道：“你這個樣子若是我不在你身邊，怕是被人拐了也不忍心怪呢！”

“是是是——”軒轅黎沒好氣道。

“那你以後遠著他點。”

“……看心情吧。”軒轅黎故意嘆了口氣，緩緩道。

“你很喜歡小孩子？”軒轅昂皺起眉頭看他。

“嗯……”軒轅黎想了一下，“說不上來，我有小白就好了，唉，說不定我回去的時候，它就不認識我了，肯定比親我更親黎賦。”

“……”軒轅昂表情古怪，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回去啊啊啊！”軒轅黎仰頭長嘆道。

“過來。”軒轅昂拍拍自己的腿。

軒轅黎瞪他一眼，把碗推過去，“還要。”

軒轅昂聽見這話，立刻笑起來，一面笑一面給他盛粥。

“……”軒轅黎無語地看他一眼，繼續哀怨地埋在椅子裡。

“以後離那孩子遠點吧。”軒轅昂看他著實很不高興，柔聲哄道，“他同你撿的黎姓兄弟是不一樣的。”

“我知道了。”軒轅黎稍稍有些煩躁，他本來以為自己能夠平心靜氣接受那些哥哥弟弟們的，可是很難，對於那個孩子開始時看到他的傷痕自己是有點內疚的，所以才想那個孩子留下來同回潁州，最起碼不會受虐待，但是現在……總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算了，就當是抵消那些愧疚了吧。

“我命秦白在醫館後面新起了一座府邸。”軒轅昂突然道，“以後我們就在那裡住吧。”

“……”軒轅黎震驚了一會兒，無力了，“那別人怎麼辦？”

“有銘兒管著呢。”軒轅昂笑，“他已經是世子了，這樣也是應該的，那些已經成年的若是不想呆在府裡也可以領了錢出去，帶著他們的母親也行。”

軒轅黎目瞪口呆，這是什麼事兒啊！

“雖然你以前也從未過問過後院的事，不過我還是想讓你知道，以後就算是意外也沒有什麼礙眼的能出現在你眼前了。”

“爹爹……”軒轅黎喃喃道，忽然好想落淚。

“王爺，公子。”秦墨神色凝重，急匆匆地趕進來，“有大內侍衛前來宣讀密旨。”

軒轅黎別過頭眨了幾下眼睛，咳了一聲道：“是宣給誰的？”

“是公子您。”秦墨不敢看王爺的表情，低著頭道。

軒轅黎怔了一下，有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