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不帶個人情感,是最純粹的東西。它可以無孔不入地滲透到所有地方,如果運用得當,它可以控制經濟、控制政治、控制律法,甚至控制道德。當所有的一切都被金錢控制的時候,掌握這份力量的您是不是可以放膽量天、予取予求?”

“以金錢為手段,掐住重要部門的命脈,順者昌、逆者亡,那這朝廷不就成了孤的一言堂,孤不成了暴君了?”

“翟叔說什麼傻話呢,暴君不暴君的,是看別人怎麼說還是看你怎麼做?只要你的政策是利國利民的,我看哪個神經病敢反對,大幽百姓都是不長眼睛的嗎?到時候就算真有反對你政策的,老百姓的唾沫都能把他們淹死,還需要你動手?”

此刻能跟上郎曄節奏的只有心思玲瓏剔透的上官盈了:“的確,百姓的要求一直很簡單。有飯吃、有衣穿、有房住,風調雨順,生活有奔頭就足夠了。真要有誰讓他們沒個安定的日子,怕是真會讓他們群起而攻之。”

“小姨蕙質蘭心,就是這個道理。百姓生活提高了,誰吃飽了撐得去造反?相反,誰要破壞他們好不容易盼來的安穩日子,那誰肯定要倒大黴!”

翟翔心情很不好,自己做了這麼久皇帝,費盡心思、嘔心瀝血的全是錯的?不死心道:“大幽地處僻壤,百姓本就困苦,而且每年那麼多天災,再加上大梁不時的滋擾,國庫從來就不曾充盈過,如何向賢侄說的這麼簡單?”

上官盈也好奇地望向郎曄,看他能說出什麼道道來。

郎曄受到一眾視線的關注,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仍堅持道:“翟叔又鑽進死衚衕了。”

“何意?”

“天災這種情況無可避免,又不是你大幽一個國家有,你看這次,大湯這麼多郡縣還泡在水裡呢。至於梁國的滋擾,這個問題其實也很好解決。老爹,你也是,快拿筆記一下,大湯也適用。”

郎翌寧怒目而視。

郎曄脖子一縮,討好一笑:“您不用記了,老魏你記一下。”

魏弘一吹鬍子:“有屁就放,你信不信老夫給你鬆鬆骨頭。”

一點上進心都沒有,大湯還有沒有得好了?

“曄兒你繼續說,小姨聽著呢。”

你聽著有什麼用?咦,等下,這話資訊量有點大啊。

“其實和梁國的仗根本沒必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