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翌寧不為所動:“你不必出言諷刺,到底是誰心裡有鬼誰自然清楚,秦氏狀告柳士元人證物證俱在,本官自會知會各郡縣協同緝拿,屆時再向柳老爺討教!”

柳洪向前兩步,指著郎翌寧道:“慢著,郎大人對我柳家大肆搜掠一番就想這麼離開嗎?”

“哦?莫非柳老爺想要把本官留下?”

柳洪笑眯眯道:“柳某一介布衣,可不敢對大人不敬,只是此番作為郎大人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張永火了:“解釋你大爺,還有一個地方沒搜呢,在那裝腔作勢幹什麼?”

郎翌寧一愣,沒搜完你剛跟我搖什麼頭,弄得我這麼被動?

“柳家已經被你們搜遍,還要耍什麼花樣?”

張永對他的話渾然不理:“朱辰,跟我來。”

柳洪看著鼻青臉腫的朱辰,總感覺有點熟悉,心裡不由有些不安:“慢著,你還要搜何處?”

張永指了指東邊最大的一間:“自然是柳老爺的房間了。”

柳洪神色一變,眼神和身邊一個漢子交匯,立馬又鎮定了:“請便。”

郎曄這下可以肯定,柳士元肯定已經轉移了,這次怕是要無功而返。只是想不通,什麼人心思這麼縝密,把這環都能考慮進去?

柳洪終於想起朱辰是哪位了,正是經常跟柳士元混在一起的那個小吏,看來果然是衝著密室去的,還好目標都已經轉移了,任你手段通天,又能奈我何?看郎翌寧正心神不寧,心中大為舒暢:“郎大人對我柳家還真是瞭如指掌啊,老夫善意提醒一句,房內的東西你們可注意別弄壞了,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這狗東西以為自己要貪墨他的東西嗎?郎翌寧氣到不行:“我倒好奇了,什麼奇珍異寶柳老爺如此重視?”

柳洪皮笑肉不笑:“倒不算什麼奇珍異寶,但都是珍妃娘娘指名要的,你想看看嗎?”

珍妃?皇上什麼時候納妃了?這下壞菜了,要讓那位知道可怎麼辦?郎翌寧徹底慌了。

郎曄看著郎翌寧明顯陰沉下來的臉色,不由想到,這難道就是柳洪的底氣所在?畢竟是皇帝的妃子,隨便吹吹枕邊風,也夠老爹小小的七品官吃一壺的。

“哈哈,郎大人,好自為之啊。”柳洪表情得意至極。

“好你大爺——”郎翌寧心情煩悶,隨口就罵。

臥槽,老爹還是你牛,還有這麼硬剛皇室的?

文質彬彬的縣令大人爆粗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柳洪更是氣得血氣上湧,指著郎翌寧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大逆……”

“大逆不道的是你才對!”一聲大吼傳來,張永將手上提溜著的一個人影直接甩手扔在地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招,我都招。”摔在地上的人一副嚇破膽的樣子,哭得稀里嘩啦,正是柳士元。

這下不但郎曄瞪大了眼睛,柳洪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落後幾步的朱辰把手上捧著的大包袱費勁地扔到地上,丁零當啷散落一地,明晃晃的光芒頓時吸引住所有人的眼光。

張永半步跪倒:“大人,屬下已將柳士元緝獲,另查明柳家密室私藏刀兵百餘,甲冑逾半百。”

“嘶——”全場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官府都沒有如此多的武器裝備,你個地主家庭弄這麼多,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不少家丁默默地移開腳步,離柳洪遠點。

柳洪渾身發抖,怎麼也想不通。手下已經明確表示柳士元已經轉移,而且武器根本沒有藏在密室,現在怎麼會被人一鍋端了?

郎翌寧心情煩躁,皇上怎麼會納妃了?看著這明顯是謀反的行為,心裡卻沒有一絲激動,揮揮手:“所有人員全部押入大牢。”

整個柳府立馬雞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