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給老子回來!”程燕西忽然一腳踹在藥箱上,轉過身,瞪著季涼,“你給我擦藥。”

“不擦。”季涼雙手緊了緊,哪裡受傷不好,偏偏是後背。

程燕西眼中的風暴逐漸累積,大步往季涼身邊走,季涼看著他,突然轉身,急急忙忙往回跑。

“想跑?”程燕西嗤笑一聲,加快腳步,一下子追上她,扣住她的細胳膊,拉著她,狠狠地將她甩到沙發上。

季涼的畫板跌在地上,她抬起頭瞪著程燕西,“你要幹嘛!”

程燕西勾著嘴角靠近季涼,雙手撐在季涼腦袋兩側,赤著的上身都快貼到季涼身上了,悠悠的開口,“季涼,你不擦我就親你。”

“你……”季涼不可置信的看著程燕西,“你瘋了?”

“你逼我的。”程燕西雙唇抿得緊緊地。

“程燕西,我真希望以後再也看不見你。”季涼哼了一聲,別開頭,“你讓開,我給你擦藥。”

“突然不想讓開了。”程燕西又靠近季涼一分,笑得有些邪魅,“你好像很討厭我離你很近。”

“你知道就好。”

“可是不應該啊!”程燕西嘆息一聲,“剛剛你還從窗臺上撲下來給我一個歡迎的吻,現在明明是口是心非。”

季涼的臉騰的一下子變紅,抬高聲音道,“那是個意外!”

“那是你的初吻?”明明是問句,程燕西卻說的一臉篤定。

“嘴唇貼嘴唇算什麼吻。”季涼故作輕鬆地辯解。

“哦?那什麼是吻?”程燕西再靠近她一分,溫熱的呼氣淺淺的打在季涼臉上,本來是逗逗她,可程燕西感覺鼻子裡忽然竄進一陣女兒香。

“別過來!”季涼大喊一聲,雙手按到程燕西胸前,閉著眼使勁推他,“你滾開!”

胸前的肌膚相親,讓程燕西有一刻的恍然,看著季涼皺著的小臉,他忽然真的很想教教她什麼是吻,而他真的慢慢靠近了。

“程燕西,你不準吻別的女人!一輩子,只能吻我!”

“好。”

叮……

腦海中似乎有根弦,在程燕西將要吻上季涼時,突然彈出兩句話,讓程燕西的眼神倏地睜大,猛地撤開身子。

季涼還在閉著眼睛,一顆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她已經做好了跟程燕西玉石俱焚的準備,可是身前的壓力突然消失,季涼連忙睜開眼。

程燕西哼了一聲,直起身諷刺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要吻你吧?擦藥。”

“呼……”季涼全身的肌肉都放鬆下來。她就知道程燕西是在嚇她。

程燕西坐到凳子上,季涼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後背的擦傷,手指有些微微顫抖。

“快點,老子還要去睡覺呢!”程燕西催促。

“恩。”季涼淡淡的應了聲,開始替他擦藥。

藥水沾到傷口有點疼,可對於程燕西來說,這點小痛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身上好多疤。”季涼看到程燕西后背上的長短不一疤痕,鬼使神差的開口。

“疤痕是男人的象徵。”程燕西聲音裡帶有一絲不屑,“跟你們女人不一樣,細皮嫩肉的,被蚊子咬了一口,也恨不能去做個疤痕修復。”

季涼的手一頓,忽然覺得後背的傷疤上像是有螞蟻在啃噬,鑽心刺骨的疼。

程燕西忽然掃到季涼的畫板,順手撈起來。

“別動我的畫板!”季涼回過神來,伸手要奪。

“好好擦藥!”程燕西舉著畫板,“不專心,小心給你撕了。”

季涼一皺眉,沒再說話。

程燕西翻著季涼畫的畫,心裡倒是有點讚賞,畫的真不錯。有山有水還有……項鍊?畫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