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進道閣喝茶了,這便告辭了。虛閣主,還望保重吶!”

這老頭子,也是耍壞的一把好手啊。

唐時簡直要忍不住給他點個贊,眼見著那虛道玄氣得發抖,可北藏卻已經一閃身,早已經消失了身影,不知道哪裡去了。

明輪法師也是一合十,宣了一聲佛號,看了唐時與是非一眼,這才走遠。

這裡便只剩下十二閣的人了,冬閒大士始終沒有出現,經過亂戰之後,整個道閣可謂是一片狼藉。之前明輪法師那金輪的破壞力太強,從外面還看不出有什麼來,可是站在裡面,一抬眼,那些個欄杆和樓閣,都被之前那金輪的光芒給絞碎了,要重建道閣怕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眾人這邊多的是幸災樂禍的,其餘十一閣的人各自聚集在一起,紛紛告辭。

章血塵也是一拱手:“原以為是什麼大事,不過是一場誤會,看樣子大家都是白來了一趟。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道閣的諸位層主可要緊著心了,好歹我們其餘的十一閣之人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你們這樣折騰,怎麼說呢,總歸有些不好。是吧,湯先生?”

湯涯知道章血塵這是找自己唱雙簧了,他也一笑,符合道:“雖然章層主的話不大好聽,不過話糙理不糙,我們也都是這個意思。虛閣主,保重了。”

兩個人這一轉身,便已經直接從堂口上走過來,唐時這邊幾個人正好跟著一起出去了。

天光方才鑽出那地面,背後的道閣之中還湧動著血腥的氣息,可眼前已經是新的一天,朝霞雲霧,晨風露珠,美好又幹淨。

眾人走出去的時候,身上的血腥氣便都被風吹散了,一點痕跡也不留。

湯涯暫時跟章血塵還有器閣的紅髮美人祝妃一起走,不過走不到半路,便瞧見遠處站著一個身披袈裟的人。

湯涯回頭看了與唐時站在一起的是非一眼,暫時沒說話,待到走進了才上前去打招呼:“明輪法師風采,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了。”

明輪一笑,卻只看向那邊的唐時和是非,然而他說出的話卻是:“貧僧有事,想與貴閣唐時小友交代。”

唐時怔然片刻,他原以為明輪是來找是非的,可現在明輪竟然指名道姓,說要找他?

儘管心底驚疑,不過在看了是非一眼,發現是非臉上沒什麼異樣表情之後,他還是朝著一邊走過去,拱手便是一禮:“明輪法師找在下,可是有什麼要事?”

明輪看著眼前的唐時,想到自己當初抓走他的時候不過才是元嬰期,現在竟然已經是出竅期的修士了。唐時的修煉資質看上去不過是平平無奇,可修煉的速度卻是意外地快。他心裡略微地衡量了一下,還是作了決定。

因為出身小自在天,當初叛出小自在天的原因也很離奇,他知道的事情跟是非是差不多的。

興許是非不願意這一趟有唐時摻和,可他知道要破這樞隱星的迷局,只能讓唐時攪進去。

怕的便是是非那心軟,若將唐時撇開,怕是小自在天將萬劫不復。

最終,明輪抬手佈下一道光幕,擋住了眾人的目光,而後將一隻青色的石質小盒子遞給了唐時,要唐時接住。

“這是?”

“你開啟便知。”明輪法師只讓他放心地開。

唐時接過來,將這盒子掀開,便看到一枚嬰兒拳頭大小的印璽端端正正地放在這盒子的中間。

印璽乃是通體青色的,乃是一塊完美的碧玉精髓雕刻而成,上面刻著的乃是變形過的太極圖,兩邊則是八卦陣法,翻開印璽看了一下底部,卻是一個很古老的字形。

他隱約覺得這樣的字形很是熟悉,想想竟然像是在蒼山後山的秘洞之中發現的,那刻在牆上的字型。

雖不是一個筆跡,可這字型的時間年代應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