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

入席時,曹植深情地看著甄宓,卻礙於父親只得作罷。

“今天難得團聚,我出征那麼多年了,今天真的難得啊!”曹操坐在正位上,義正言辭地說道,言語中的凌厲絲毫沒有減弱。

“是啊,父親,子桓祝父親壽比南山!”曹丕立馬端著酒杯站起身來,向曹操祝賀道。

曹操沒有回酒,只是將眼神落在曹丕身邊的美人。曹操沙啞著喉嚨,緩緩從嘴中吐出一句話,“何人?”

“父親,兒有一事稟報。”曹丕見父親自己引入話題就順勢啟稟,曹丕的嗓音是那麼有磁性不像曹植婉轉的聲音。

自從喜歡上曹植的甄宓早已經把已經死了的袁熙不知拋到九霄雲外的哪裡去了。

曹操定眼一看那美人,妖魅的鳳眼,雋細的額眉,身上是一件淡粉色的漢服,花式樸素。那張臉,曹操也不會忘了,於是咳咳了幾聲說,“這不是子建府上的嗎?”

有著曹操性格特徵的曹丕也像曹操一樣迴避了這個話,繼續我行我素說自己的話“父親,兒想與我身邊的姑娘結婚。”

“哦?這不是子建府上的嗎?”曹操也不依不饒地說著自己的話。

曹丕見扔出去的話沒有給予回覆,就說,“是。”

“子建也是喜歡她的吧?”曹操繼續危險地眯著眼睛,緩緩地說道。那沙啞的聲音擲地有聲,在大堂內有些陰森與恐怖。

曹植見父親都那麼幫他,於是乎就立馬說,“是,兒是喜歡她。”

“放肆!”只見陰晴不定的曹操大聲呵斥道,嚇得曹植立馬出席跪拜在曹操面前。曹操用嚴厲的聲音繼續說道,“你哥哥喜歡的人,你怎麼能爭?!”

曹植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點一滴地抬起頭,用陌生的眼光看著曹操,一字一句地說,“憑,什,麼。”

曹操聽到這麼不順耳的話語直接拿筷子丟了過去,大聲斥責道,“給我滾出去,永遠不要回來了。來人,斬首!”

甄宓原本盯著曹植俊美的臉的眼神立馬看著曹操,是一種驚訝的眼神。

曹丕也不知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因為他的父親曹操永遠是陰晴不定的。

大堂裡一片寂靜——

曹操知道他在幹什麼,他在為了自己的兒子曹丕繼承大業而做準備,因為除了曹丕已經沒有人更適合繼承他的大業了。

“丞相!”甄宓挪著步伐走了出來,裙裾好看地搖擺著。

凌波微步,羅襪生塵。

甄宓規規矩矩地在曹植身邊同向著曹操跪拜著,說道,“不知丞相喜歡歌舞否?”

“當然。”曹操用危險的眼神看著甄宓,喉結上下地動了一下。

甄宓繼續說道,“我願給丞相獻舞,但請丞相放過植公子。”

此時,曹植心裡是一片慰藉而曹丕卻莫名其妙地看著兩個人跪拜著,心裡嘀咕著:這演的是哪一齣?

“也罷。”曹操揮了揮衣袖,示意讓甄宓跳舞。

舞轉回紅袖,歌愁斂翠鈿。

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指尖與腳尖的旋轉交替著。她用她的長眉,鳳目,纖手,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間的褶裙;用她細碎的舞步,繁響的鈴聲,輕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舞蹈出詩句裡的離合悲歡。時間彷彿在這樣的旋轉中,在這樣裙裾如花綻放中停止了。

她的身姿亦舞動的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鳳眼迷離,淚珠在舞動中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