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什麼,這對他們來說或許真的是解脫,可是她呢,她要怎麼辦?她和外公好不容易在這陌生的人世重聚,現在他們又要棄她而去……

老天爺啊,你何其殘忍……

鬼谷子抬頭看向她,臉上眸中是寵溺的笑意,“落兒,引以我們為戒不要再重蹈覆轍,要好好的活下去,外公相信你一定會讓自己幸福的生活下去;”

頓了頓,他的視線挪到她腹部看了看,回看向她時眼中有哀傷心疼和不捨,“不能看到外公的曾外孫出生,這是外公的遺憾……好好照顧自己……”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很明顯的一震,緊抱著懷中的身體,無力卻仍緊了緊手中十指緊握的小手,鬼谷子面上含笑的閉上了眼;

搖著頭,籬落不願相信看到的一切,血紅的眼中泣出了血,菩提洞中只餘她竭力嘶喊的大叫……

……不啊……啊……

……啊……

啊……

雪白皚皚的天山至高之處,宏偉的閣樓牌匾上是莊嚴肅穆的天封閣三個字,樓前一身道袍,頭髮鬍鬚花白的老者仰望著漫天星斗的夜空,此人正是無崖子;

拂塵清甩,皺紋滿布的臉上,睿智的眸中落下一滴淚水,無崖子低喃著,“宸星歸位,葵星斗移,萬物乾坤已定,命中早有天數;師弟,玲瓏,你們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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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靜的小院中,皎潔的月色映照在院中池水上,同樣映照在池水上的,還有池塘邊那抹月白的身影;

雪熙然站在池塘邊擰眉看著手中的琉笛,面上滿是著急憂心的神色,為什麼?“落兒,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找了這麼多天了,還是沒有什麼線索;落兒到底遇到了什麼事,為什麼璃簫會……

剛跑到他近前的沐水寒就聽到他這聲低喃,腳下一頓,他停了下來;斂眸看著他的背影,那個蠢女人墜崖的事還沒有告訴他,可是瞞得了一時,他能瞞他多久呢?!

身後的腳步突兀的停下,雪熙然回頭看向來人,一見是他隨問道,“水寒,有什麼事嘛?”

沐水寒一驚回神,掩去面上神色走到他身邊問道,“師兄,你怎麼起了?”

還以為有落兒的訊息了;搖了搖頭,雪熙然將琉笛放回袖中低嘆了聲,他能說他被驚醒的嘛?!“睡不著;”

“師兄……”,沐水寒有些猶豫的喊道,他期望越是大,等到知曉答案的那一刻他會受傷更重吧,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雪熙然一直看著他,見他欲言又止,不噤皺了皺眉峰,“水寒,你有事瞞著我?”

“沒有;”,沐水寒條件反射的斷聲回道,緩了緩神色他小心問道,“師兄,如果那個女……我是說如果,如果那個女人她……她她……”死了的話……

看他吱吱唔唔的語不成句,雪熙然疑惑的問道,“水寒,你到底想說什麼?”

“算了,沒什麼;”,沐水寒洩氣的一揮手敷衍道,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你的傷還沒完全好,早點休息吧;”,說完,沐水寒回身先行離去;

如果……

他曾經說過葉籬落若是死了,他生無可戀定會殉她而去;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

沐水寒雙拳慢慢收緊,突然改走為跑,他邁著大步向院外跑去;

雪熙然狐疑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倒也沒有多想,轉而看向天際的殘月,又想到下落不明的籬落,滿腹憂心只能化為無奈一嘆,不知道落兒會不會去茂城,御天和流丘在那裡交戰,她會出現在那裡嘛?!

流丘大軍十數日來進行了多次宣戰突襲,御天除主戰城池反覆易手外,相較之下倒是流丘大軍損失頗為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