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如我們一起過去問問他,看看他會怎麼說。”

……

三人結伴率了一隊親衛來到對面山頭,只見到南朝大軍們已經收拾待發,顯然是退意已決,哈克欽率先跑過去,找到楊宗志,大聲搶問道:“大哥,你不是說要伏擊忽日列麼?怎麼事到臨頭,反而要退兵回去?”

楊宗志收拾整齊,正要和大家一道離去,見到哈克欽跑進來問話,才笑著下了戰馬,溫言道:“哈克欽……,這仗打不得……”

他話還沒說完,多勒克便衝進了人群,怒喝道:“南蠻子們怕了死,哈克欽你與他們多什麼廢話,他不敢去打,我們自己上陣,吐蕃好男兒就算是流血流汗,也萬萬不會畏死。”

他站在南朝大軍的陣營中,說話聲音也大,雖然細細的帶著尖音,但是話音剛落,所有馬上的南朝兒郎們仍是勃然色變,脾氣火爆一些的忍不住拔出了戰刀,雙手握在了手中。

索紫兒騎駿馬輟在楊宗志的後方,她聽了多勒克的不敬之語,頓時想起在那明媚的瀑布旁,楊宗志為了從黑衣人手中救下自己,智計百出,差點送了他自己的性命,索紫兒頓時忍不住也騎馬出來,嬌聲慍怒道:“多勒克,我不許你這樣說他!”

多勒克猛地瞧清楚索紫兒,眼神中一道璀璨的光芒瞬時盪漾了開來,索紫兒此刻雖然身著南朝軍士的紅色軍服,但是她身材本就修長而豐挺,坐在駿馬上如同神女一般皎潔明媚,一雙天藍色的秀麗眼簾,小臉透暈紅唇白齒,那身嬌媚的豔色,完美的曲線便是這寬大的軍服也絲毫掩飾不住,多勒克眼眸中又是迷離又是驚喜,呵的一聲輕叫,頓時連索紫兒小嘴中不屑的說話也不放在心上了。

哈克欽伸手拉了拉楊宗志,輕聲道:“大哥你別怪多勒克,他是我吐蕃國蒙泰羈勒大將軍的兒子,世襲的軍權爵位,所以……所以說話間激動了些……”

楊宗志笑了一笑,暗自道:“皇上命我等與吐蕃朔落王修好,眼下自然不可輕易得罪了他們。”便點頭道:“不妨事。”

蒙泰羈勒跟了過來,拉住楊宗志,用他怪異的音調和聲道:“楊家的將軍,你們中原有一句古話叫作放虎歸山,還有一句古話也說的是養虎為患,我等現在若是放過了忽日列,回去可不好向大王交代,而且假以時日,……忽日列重新整頓大軍,再來攻打邏些城,我們依然逃脫不了覆滅的危境。”

牛再春和馬其英幾人雖說依照楊宗志的口令撤了兵,但是他們心中卻不認同楊宗志的作法,只是楊宗志身為主帥,一言一行在軍中都有著自己的威儀,他們只得將自己的想法暗暗放在了心底,這個時候看見吐蕃大軍的人跑來質問自己,牛再春等人也是暗自點頭,顯然贊同蒙泰羈勒的說法。

楊宗志搖頭道:“老將軍中原話說的沒錯,但是有經驗的獵人去捕老虎,時刻防備的卻是老虎暴起傷人,只有在確定了獵人自身安全之後,獵人才會動手,在此之前,獵人總是會按兵不動。”

多勒克眼神痴痴的看著索紫兒,見到她對著自己的目光,彷彿不悅的皺起了眉頭,藉著楊宗志說話之際,她又偷偷的躲回到楊宗志的身後,不讓自己看見,多勒克轉頭氣恨道:“說這麼多還不全是藉口,真正的獵人碰到這樣的獵物,怎會輕易放掉?”

蒙泰羈勒也點一點頭,順勢拉過楊宗志,將他拉到山澗邊,又道:“我的孩兒雖然口氣衝了一些,但是說的也都是實話,遠來的貴客可千萬莫怪,你看看……現在忽日列將陣勢擺在了兩個山澗裡的山谷中,我們兩隊人馬早已擺好了架勢,礌石和弓箭手都準備的足夠多,只要我們先發出礌石擾敵,再趁著他們混亂之勢衝擊下去,他們可萬難抵擋。”

眾人又將目光放向山澗下,看見天空餘日快盡,最後一絲斜陽透過薄薄的雲層照射下來,使得山谷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