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子把整個炕全拆除了也沒有找到,臉上都沾了黑灰塵,成了個大花臉。汪冬梅見了,掩著嘴噗哧地笑了。李國民知道自己臉成了大花臉,尷尬地嘿嘿笑了笑。汪冬梅從腳下的一堆衣服裡抓了一件短褂,在臉盆裡沾了沾水,說:“李科長,你別動,我給你擦擦臉。”說著要給他擦臉。在門口放哨的蔡冰月聽見汪冬梅的話,罕見地笑了笑,躲在房門後探出半個頭偷窺。

“我來我來!我們都是平等的,哪裡敢煩勞你為我擦臉呢?”李國民有些尷尬,向她伸出黑乎乎的手。

“這沒什麼,你別想多了。來吧!”汪冬梅執意給李國民擦乾淨了臉,還把他的兩隻手擦了擦。當汪冬梅的溫軟嫩滑的手觸控到李國民的奶油臉龐裡,她的心底湧上一股溫暖愜意的流,使她愜意地莞爾一笑。李國民看出汪冬梅眼神裡的一絲仰慕,這讓他有些意外。他向門口瞥了一眼,視線和蔡冰月的視線碰撞在一起,蔡冰月害羞地縮回了頭。

而牤子卻沒有在意,他趴在右邊地磚上專注地用手指逐塊敲擊,聽聲音。

此時那個保安隊隊長在發現梁隊長和李國民等在搜趙山雕和侯八的房間後就鬼鬼祟祟地轉身溜到忠義堂右廂最右邊的房間的木窗前,小心地托起木窗,探頭看了看黑漆漆的裡面,爬了進去,在黑暗中搜找,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此時在侯八的房間裡,梁隊長在炕的一角落的牆磚裡也找到個首飾盒,裡面有五十塊大洋。季飛燕把房間裡的那個雜物櫃子翻出一箱步槍、兩盒手槍子彈和兩把王八盒子手槍。鐵蛋踩在雜物櫃頂上從樑上找到一幅揚州八怪(揚州八怪是中國清代中期活動於揚州地區一批風格相近的書畫家總稱,或稱揚州畫派。在中國畫史上指金農、鄭燮、黃慎、李鱔、李方膺、汪士慎、羅聘、高翔等人。因其藝術活動多在揚州、故有“揚州八怪”之稱。)之一李方膺的蒼松怪石圖,喜出望外地下到地面,攤在小方桌上端詳:“沒想到李方膺的蒼松怪石圖被侯八偷到手了。”

“李方膺?那不是揚州八怪之一嗎?”季飛燕湊上前看。

“這幅畫本來是存放在杭洲市博物館的,兩年前博物館被盜,丟失了這幅名畫,警方一直破不了案,沒想到被我破了!哈哈!”

“原來如此。那這幅畫我們要歸還給杭洲市博物館才對。”季飛燕說。

“那當然了,物歸原主嘛!”鐵蛋不假思索地說。

“果然是真品。這幅畫到現在至少值四千塊大洋,小心保管,重新包起來。”梁隊長小心地拿布袋裝了卷好的名畫。

鄧敏和小葛在三當家的房間裡搜到二十塊大洋和一箱步槍,共十支。於是他倆把那箱步槍搬出房間。蔡冰月上前看守。

“誒,這下面有地窖!”在趙山雕房間裡的牤子興…奮地叫道。

正爬在樑上的李國民一聽,開心地笑了,催促道:“開啟看看有什麼寶貝。”

汪冬梅遞給牤子斧子。牤子把他腳下的幾塊地磚敲碎,拿開地磚,看見一塊一平方米大小的木板。牤子開啟木板,一看,這個地窖有兩立方米。裡面有兩個木箱,一大一小。牤子下到一米深的地窖裡,把兩個木箱抬出地窖,在汪冬梅的幫助下撬開木蓋,一看,小木箱裡又是一個首飾盒,撬開這個黑色的首飾盒一看,裡面是一尊綠翡翠材質的千手觀音。

“哇,千手觀音!價值連城呀!”

這時李國民一無所獲地從樑上下來,端詳並撫摸了一下寶物,點點頭:“果然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這件寶貝怎麼處理?”牤子愛不釋手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