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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蘇晴打來的電話。

說讓去局裡的驗屍房一趟，還說吳夢、楊衛國、劉立誠幾個人也在。

那必需得去。

柳葉飛一路都在想該以什麼樣的牛逼方式現身，是該帶一隊職業保鏢隆重登場呢？還是該把自己打扮成國產oo7帶兩個隨身美女華麗出戰？畢竟，楊大人是朝廷裡的一品大員，小草民不能表現得太草率了，氣場很重要。

後來柳葉飛現一切都白想了。

一下車就看到劉立誠站在公安局門口恭候大駕，老頭一照面就來了句：“你們天地集團可真是財大氣粗拳頭硬啊，一個不爽就整垮了好幾家高科技企業，其中還有一家是新上市的大公司，我股票賬面上那幾個跌停板怎麼算？”

真心沒有想到，這麼隆重的停屍房會面，居然會提前在公安局門口以這種方式開啟。

柳葉飛淡定地掏出煙，慢條斯理地回道：“老劉，你也別忙著喊冤，我那座山莊不也是說劈就劈了？”

“那你現在的意思是說，你這一道是故意擺殺我的囉？”

“不至於，你這種小散戶還連累不死那麼多的大公司。”

說實話，雖然一直跟劉老頭不怎麼對眼，但柳葉飛還是挺喜歡跟他聊天的。這老頭有一個優點：一根直腸子捅到底，有什麼事通常都是直接擺到檯面上來開炮，從不拐彎抹角打黑槍，幾十年軍人生涯沒白混。

總結起來就兩個字剛直。

柳葉飛派了根中華給他，老頭倔強地把白眼一瞪，死活不要。柳葉飛也懶得一直伸著手，塞回自己嘴裡點上它，吞雲吐霧地說：“老劉，你還真別跟我急眼，我昨天才打電話給琴操，讓她開一部大戲去捧紅你女兒劉藝佳。”

聞言，劉立誠愕然一怔。

要說這一生有什麼遺憾，除了那個女兒，也沒誰了。以前兩父女差點鬧到反目成仇的地步，後來幫她爭取到了一份演藝合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一點，可是幾部戲下來全是打醬油的角色，反而把她給激怒了，將所有怨怒都洩在家裡。

最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到她。

劉立誠瞧瞧左右沒人，把柳葉飛拉到偏靜的一角，難以置信地問：“你真的要捧她當大明星？讓她演女一號？”

“妥妥的女一號。”柳葉飛也看出來了，老頭對這事不是一般的在乎，於是放著豪言說：“一部不紅就兩部，兩部不紅就三部，直到她大紅大紫為止，你放心回去跟她邀功，這事坑不了你。”

劉立誠沉默著點了點頭。

一絲微笑露出來，整個人的精神勁已經完全不一樣，就像一塊剛剛被春露滋潤過的老朽木一樣，瞬間綻放出了生命的光華，看起來朝氣蓬勃。

他主動拿過柳葉飛手中的煙盒，拿了一根出來點上，道：“你把她捧紅了之後，其實你也不虧，等她大紅大紫之後，賺來的錢還不是你們拿大頭？這個規矩我懂，簽約藝人都這樣。”

“呵呵，老劉啊！”

柳葉飛放肆地笑了聲，把“得了便宜還賣乖”幾個字憋在肚子裡沒說出來。因為這就是老劉，他要是這麼容易低頭服軟，怎麼對得起他拿到的那些軍功章？也正是因為他有這節操，所以令人敬佩。

等手上這根菸抽得差不多，柳葉飛道：“走吧，進去談正事。”

“照我說，這事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聊的。”劉立誠吐槽道：“不就是抓個殭屍嘛，你直接把任務領了不就行了？現在這樣搞完全是浪費時間。”

“話不能這麼說，我又不是你們的兵。”

“這是給你為國效力的機會，你這是不樂意還是咋回事？”劉立誠臉色一拉，擺著老長的架勢說：“小子，我跟你講，就算你現在脫胎換骨成了仙，你也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是中國人就得有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