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水清乾笑:“是我說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我是吹牛來著。”

“少糊弄我!我就說在職工大學的時候何千怎麼就那麼聽你的話;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後來的鮑家明也是這樣;他們兩個人有隔閡也是因為你吧?還說什麼我在廠子裡建皇宮;依我看你才是在公司裡當武則天呢!”

“文禮,你別生氣,有些事你更應該理解我才對呀,就像你說的女人有先天上的優勢,我之所以能做通這些作者的思想工作;不是光憑我的長相有多好、打扮的有多時髦,更主要的是我做事力求公平,總是在為他們的利益著想,從沒把心思放在算計這些作者身上。至於工作上的一些小細節,無傷大雅的部分根本就沒必要較真兒,再說在外面做生意幹事業的人哪有可能不用人際交往呢。”

“我靳文禮的媳婦兒不用,你幹事業我不反對,但不能讓別的男人佔一點兒便宜,剛才那個端茶進來的小白臉兒看你的眼神兒就不對,你感覺不出來?”靳文禮聲音更大了,氣得直拍桌子。

葉水清也是又急又氣,作家都有些古怪脾氣,有的不好說話,自己耐心勸慰幾句也就解決了,這不是原則性問題,做生意不可能一板一眼的,靳文禮的反應也太大了,自己也沒對他僱女秘書的事兒指手畫腳,怎麼同樣的事情輪到自己這兒就不行了呢!

“文禮,我作為公司的牽頭人和你在廠裡的地位想法是一樣的,僱文生他們這五名工作人員和你在廠裡用秘書談業務的性質也是一樣的,都是工作需要。你真沒必要這樣大發雷霆,而且我給了你充分的信任,你為什麼就不能給予我同樣的信任呢,難道我是那種朝三暮四的女,做過讓你不放心的事兒嗎?對了,何千跟鮑家明都是再正派不過的人,你別汙衊人家!”

“我沒有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他們。水清,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到什麼時候吃虧的都是女人。廠裡的秘書哪次談業務的時候不被人佔點兒口頭便宜?更不用提吃飯的時候被灌酒了,你手裡的那些人你能保證個個都像何千鮑家明那樣只是單純地拿你當合作夥伴對待?萬一哪個心存不軌,到時你哭都來不及!”靳文禮收回了對何千和鮑家明的攻擊,開變換另一種姿態,苦口婆心地勸葉水清。

“那你說怎麼辦,我總不能因為擔心自己、懷疑別人就放棄公司吧?”葉水清雖然覺得靳文禮說的有道理,但也不可能再回去當家庭婦女。

“這個好辦,既然是女的和男的好辦事兒,那你再僱幾個小姑娘不就行了?”靳文禮見葉水清將自己說的話聽進去了,臉色也開始放晴。

“那成本也太高了,公司現在屬於起步階段,根本也用不到那麼多人哪。”

“你想把公司做大就要考慮各種細節,公司最基礎的業務就是賣書賺錢,所以我們代理的這些作者才是我們最應該關注的物件。你有分析能力,對圖書市場有預見性,可是你卻寫不出來自己想要的作品,所以要想讓這些作者聽話,就要從各個方面去關心他們,不只是工作上的,還有生活上的和心理上的,這一切都要以良好的溝通為前提。我是公司的副總,這件事我可以做決定,再僱六名女性工作人員負責接待投稿人和作者,她們的工資也由我出,但會以公司的名義發給她們!”靳文禮非常乾脆地做了決定,語氣也是不容反駁的。

“你哪來的錢,你不會是想從拉鍊兒廠的效益裡出吧?”葉水清最關心是這個問題。

“小瞧人不是?不用拉鍊兒廠的錢,塑膠廠那邊賺的錢就足夠了!”一提起這個靳文禮就很得意。

“你那塑膠廠已經正式成立了?”

“當然,正經工商稅務註冊了的。媳婦兒,你別這麼看著我啊,我拿你身份證辦的法人代表是你,廠長還是給你當,我當副廠長。”靳文禮發現葉水清皺起了眉頭,立即解釋自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