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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血肉模糊的肉團。
五個多月的胎兒已經基本成型,他可以分清楚哪個是他的手,哪個又是他的頭。那麼活生生的孩子,他的孩子,明明可以活下來的,可是就這樣死了。
“可惜了,是個男孩子。”春花樓樓主頗為遺憾。
那是他第一次這麼恨一個人,恨不得把那人千刀萬剮、五馬分屍,他顧不得身上的傷勢,掙扎著下了床,跪在春花樓樓主面前,抓住他的袖子。
他要活著,而他,就是他的救贖。
“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你的左臉嚴重毀容,還有你的嗓子也毀了,以後說話都有問題,對了,還有你的腿深度骨折,能不能站起也是個問題。除了你多出的那個器官,我實在想不明白你能做什麼?”他不留情面的一一列數,最後攤開手,審視的看著他。
對著那張美豔絕色的面孔,王福重有些無力,他真的沒有用什麼都不會,可他還是固執的抬起頭,一字一句的說:“我有恨不怕死,你救了我我總有一天會有用處,還有我會跳舞,我相信只要勤加修煉,我會成為最好的舞姬。”
那人認真的打量了他,最後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出去了。
像他所期待的那樣,那人在接下來的日子認真的為他治療,給他請來了江湖第一名醫為他治療,為他整了容治了嗓子,他的身體也一天天好起來。
從他身上得到什麼,那麼他有一天就會為他付出什麼。
他果然最適合跳舞,再複雜的舞蹈到了他手上都會簡單起來,如他所說,他成了春花樓最好的舞姬。
他是極少看到春花樓主真面目的一個人,春花樓主名為葉無殤,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卻偏偏喜歡和他瞎扯,問七問八。但他從不說自己,他的臉上總是蒙上了一層陰影,像是有不可言說的秘密。
手上的疤痕是他自己拿刀割的,每年的祭日,他都會在上面添上一道疤痕,以此來提醒自己。
“你……,你是王福重?”突如其來的尖細女聲把王福重從回憶中叫醒。
王福重這才發現在不遠處有一個穿著下人服的婦人正在拿著鏟子除草,喊了他一聲就收回鏟子,驚慌失措要離開的樣子。
他走上去,拉住了那個人,看清那人的臉,他一下子愣在了那裡,眼裡的恨意更深。
無殤曾經幫他調查過,當初蘇安雅身邊第一心腹是一個□□桃的婢女,蘇安雅很多壞事他都摻了手,當年的事故她無疑是頭號幫兇。
“你是春桃沒錯吧,見到我害怕什麼啊?是不是我沒有死讓你很驚訝啊。”王福重嘴角揚起一個冷笑,步步緊逼。
他可還記得她當年盛氣凌人的樣子,蘇安雅被貶竟然沒有帶走她。還有她這蒼老的面容,樸素的衣服,看起來過得並不怎麼樣。
“我,對不起,但是我只是奉命從事,我不是故意的,當年你走後不久主子就被趕出府了,我……我被王爺許給了府中倒夜香的老奴,每天受他的虐待欺凌,我已經償還的更多了,對不起,對不起……”春桃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
“你走吧。”王福重晃了晃身子,不管她曾經做了什麼,落得這個下場已經罪有應得,她已經得到她的報應了。
“等等,你知道你主子現在在哪嗎?”王福重叫住她。
春桃轉過頭,驚嚇的退了幾步,瘦弱的身子不斷髮抖,她低下頭,像是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顫抖道:“主子住在潯陽城中的花街巷。”
王福重從清風樓回來就一直呆坐在床上,桌子上擺滿了飯菜,可是他並沒有心情吃。他以為自己是恨那些人的,可是得知他們的下場,他並沒有得到快樂,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他解開手腕處的絲帶,輕撫著那道深深地疤痕,寶寶,如果你知道爹爹這麼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