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今天算是較早回家了,沒隔多少時間朱鵬就摸上門來,心想他指不定這幾天一直盯著這邊的動靜。

想到這裡,沈淮蹙著眉頭,說道:“哦,朱鎮長啊,你有什麼緊急事情要彙報?要是一般工作,今天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明天跟縣政府辦聯絡,看趙副縣長明後天有沒有時間。”

這兩天朱鵬就在樓前樓後的張望,丁秀也猜到這時候應該是他在外面敲縣長家的門——她還以為朱鵬都找上門來,縣長總得讓人家進來一下、應付一下,但沒有想到沈淮會拒絕得這麼幹淨利落,不單今天,甚至以後都不打算給朱鵬單獨見面的機會。

她猜想站在門外的朱鵬,這時候會不會有一種給一盆涼水澆透的心情?

丁秀雖然是城關鎮上的幹部,但作為普通幹部,跟縣領導直接接觸的機會很少——也不是沒有接觸的機會,但她心裡也明白有些男領導湊過來是打什麼心思,瓜田李下的,她不想惹什麼閒話,就只能躲得遠遠的。

這幾天離婚雖然叫她有一種人生從此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但人生經歷這麼大的變故,心思也是極亂,談不上悲或喜,她只是努力的想將自己與女兒的生活恢復平靜,然而在單位裡還要應付種種異樣的眼光,還要剋制住不理會背後的種種非議。

這種心情下,即使知道隔壁新搬來的鄰居,是近兩年來鎮上隔三岔五都交頭接耳討論的新縣長,她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琢磨年輕的新縣長是怎麼一個人,驚訝之情也是給沖淡了許多。

她也是差不多到今天才把紛雜錯亂的情緒捋順過來,偷摸打量了沈淮兩眼,見他都已經放下手機,想必是直接掛了朱鵬的電話,心想真是一個難以接近的領導。

沈淮將手機擱桌角,見丁秀欲言又止,剛要問她有什麼話說,卻見她轉身進屋裡去,也就沒有喊她。(未完待續)

官場之風流人生 網友上傳章節 第八百零六章 發愁

丁秀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後,從貓眼裡看出去,就見朱鵬站在樓梯洞裡還沒有離去,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像幽魂。

以前在單位聽人說,這個新縣長如何的了得、厲害,丁秀還沒有什麼感覺,畢竟隔得太遠,事不關己自然高高掛起。

不過,這幾天來看到朱鵬心事重重以及此時被拒門外的失魂落魄,再想起以往朱鵬在鎮上的不可一世,丁秀暗自咂舌,心裡想:也許新縣長的威嚴,也只有最挨近他的那圈人,才能清晰的感覺到吧?

丁秀心裡就奇怪了,看沈淮也就二十**歲的樣子,怎麼就有這樣的威嚴?

丁秀心裡正胡思亂想的,就見朱鵬往她這邊走過來——看到朱鵬衝貓眼這邊看過來,丁秀心裡一驚,轉念想到她湊到貓眼前看門外的情形時遮住光,定然是如此才叫朱鵬覺察到門後有人。

朱鵬敲門;丁秀不吭聲,也不讓開,希望朱鵬誤以為是屋裡熄了燈、貓眼才沒有光亮透出去。

朱鵬卻沒有那麼好打發,不再敲門,貼著門說道:“丁秀,我知道你在門裡面,你不要假裝聽不到我說什麼——我知道我去醫院太過分,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要跟沈縣長解釋清楚。我對你有什麼心思,我也不掩飾,但你捫心問問,這些年我有沒有強迫過你做什麼?要不是羅戴民先鬧得我家裡雞犬不寧,我會吃飽了撐著去折騰他?你跟羅戴民離婚,是因為我折騰你們,還是因為羅戴民他自己,你不能昩著良心不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丁秀回想往事,心境難平,想到以往朱鵬在鎮上那不可一世、叫人畏懼的樣子,再看看他此時竟然哀求自己門前、要求幫他到沈淮跟前說情的可憐樣,又覺得甚是可笑,但想到自己家庭已經破碎,心就又硬了起來,打算回房間裡去,不再理會門外的朱鵬。

“你跟羅戴民的事,我還是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