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以及背後控制長青集團的孫家,徹底的改變長青集團當前重歐輕亞的投資戰略,出售西歐地區的部分資產,套現轉移到國內,就能一石多鳥的解決很多難題。

長青集團旗下在倫敦金融區的一座高層酒店商廈就價值十億美元,孫家要是同意長青集團高層把這棟商廈賣了,兩座鵬悅現代城以及鴻基長青三期工程的建設資金就齊全了。

“沈山當年就怕你不成器,整天都愁眉苦臉,我就跟他說啊,凡能成大器的,沒幾人年輕時不混賬的,”站在西山島的山頂涼亭裡,白蒼蒼的孫長庚,笑呵呵的跟沈淮說道,“你看現在,他還能有什麼不滿意的?”

沈淮摸著鼻子,很難厚著臉皮接受這樣的“誇讚”,笑著說道:“當我就真當舅姥爺您這是在誇我……”

“……”孫長庚哈哈大笑,聲音爽朗,“不是誇你,還是罵你不成?”

孫長庚是孫家家族基金的理事會主席,換句話說,也就是孫家這個大家族的“家長”。

孫長庚年紀比沈山要小一些,但今年也七十五了;他的精神雖然很好,這次帶著年紀未滿三十歲的新娶幼妻,一起回家探親,讓人很擔心他哪天在賓館奢華的房間裡中個“馬上風”、就起不來了。

沈淮在法國時,孫長庚是當時長青集團的董事長,孫家遷國到歐洲,半個世紀以來能展今日的規模,孫長庚居功甚偉。不過,雖然孫長庚跟沈淮她姥姥是嫡親兄妹,算是沈淮的嫡親舅姥爺,實際上沈淮跟他直接的接觸也僅限於逢年過節有限的幾次。

孫長庚管理企業嚴格,但治家絕對談不上門風嚴謹,不然孫家在法國半個世紀以來也不可能出那麼多的紈絝子弟。當年也是沈山對闖禍的沈淮失望之極,孫長庚倒是不會介意孫家鬧出什麼醜聞,說到底還是不關心。

也很難去揣測孫長庚這種心態的真正用意,紈絝子弟醉心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生活,有野心、有能力的不多見,有利於他對整個家族、對長青集團的控制,但也確實不乏孫啟善、孫啟義這樣有能力的傑出子弟出現、進入長青集團擔當要職。

要想說服孫家眾人同意長青集團放棄以往重歐輕亞的投資戰略,沈淮知道眼前的孫長庚是他需要克服的最大一道難關——他站在涼亭裡,迎著寒冷的海風吹面,暗自揣摩一路行來話語極少的孫長庚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然而孫長庚看著西山島東面年造船能力達四十萬噸的船舶製造基地,心裡也是感慨萬分。

孫長庚半個世紀之前在國內就參與孫家企業的管理,到法國之後,更是一步步成長為孫家、長青集團的核心人物,自然也能看明白新浦港形成當前產業佈局的不易,以及整個產業佈局背後所能形成的影響力及控制力是何等的巨大——沈淮籍此鬥垮一個市委書記,當真不能算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要是在一個二三千萬人口的小國家,擁有這樣的影響力跟控制力,左右小國家的政局也非難事。

要是國內的政治環境能持續寬鬆,不生什麼劇烈的變化,孫長庚甚至都願意拿出四分之一的長青集團,將梅鋼系在整個新浦港產業佈局背後的控制權換過來。

真是誰都沒有想到沈山這個毫不起眼的外孫,四國短短六七年間,就能跟孫啟善瘋瘋顛顛的閨女等人,鼓搗出這麼大的局面來。

長青集團歷經半個世紀的展,旗下資產那麼龐大,但主要集中在酒店、地產、旅遊、輕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