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的身份,直接上兼平江市委常委,實現在區縣到地市一級的直接跨越。然後再有幾年時間的過度,到四十歲左右主持一市黨政工作,自然而然的也就進入中央培養後備幹部的視野之內。

宋鴻奇在過去兩年時間裡,有機會也不到其他不那麼重要的區縣任一把手,而是死守在青沙縣,打的就是這樣的如意算盤。不過,魏南輝正值壯年,在仕途上有展野心,自然也不肯輕易將這個位子拱手讓出去。

這也搞得平江市裡頗為難辦。

要說上層支援,自然是宋鴻奇要強得多,平江市裡即使有一兩個人支援魏南輝,但也不敢表露得太明顯。

說到底還是宋鴻奇沒能表現在能控制大局的能力出來,叫平江市裡一直不能下定決心,將青沙縣這麼重要的縣交給他主持,有些事就一直這麼僵持著。

沈淮原無意下這麼狠的手。

雖然宋鴻奇從部委下來,到平江任職,有跟他打擂臺的意圖,但畢竟分屬兩地,畢竟間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近一年來,兩邊的關係也緩和了許多,年後也共同推動徐東鐵路複線改造工程正式啟動建設,但他沒有想到形勢稍緩和,他們就控制不住想要往外跳,甚至不惜將他跟他父親之間的父子矛盾捅穿出來,也要千方百計的想要對他、對梅鋼進行限制。

“就是不知道你二伯,這次會不會繼續隱忍不跳出來了,”孫亞琳說道,“你真要幫魏南輝將豐立的塗渡板專案留在青沙,宋鴻奇在平江就成了一樁笑柄,魏南輝以後也將是他無法邁過去的坎。要是離開平江,換個地方重頭再來,宋鴻奇也耽擱不起……”

雖然他二伯前前後後都沒有露面,但沈淮不相信淮山事件前後都是宋鴻奇、謝家跟他那個視己如仇寇的“父親”在暗中謀算。這次,他也不怕他二伯會有可能窮兇極惡的跳出來相逼,無謂的一笑,說道:

“在區縣都不能站穩腳,不得不換地方,哪裡還有堪大用的樣子啊?宋鴻奇說到底還是公子哥脾氣,眼高手低,看不起地方,他不多栽幾個跟頭,成不了什麼氣候。相比較之下,魏南輝的膽識就比他強多了。”

孫亞琳懶得費腦子想這些繞七八道彎都繞不出來的事情,催促沈淮趕緊找吃飯的地方——沈淮開車在市裡兜了一大圈,終是沒能在大街上將趕在東華秘密見面的謝成江、宋鴻奇等人抓著現行,抵不住肚子裡餓得空空,只能打電話給陳丹,告訴她,他跟孫亞琳這就回去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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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偉立他自己都不會開車,他是先從市裡回家,然而在家裡換了一套休閒些的衣裳,再打車到約好見面的地方。

由於魏南輝最早打電話到他這裡,陳偉立也算是很早知道塗渡板專案的事情。

魏南輝最早打電話過來,也不是說兩個人關係有多好,陳偉立也能清楚魏南輝的心思,專案是宋鴻奇負責的,專案丟了,給霞浦撬走,平江市要追究,也是宋鴻奇的責任更大,這更利於魏南輝守住青沙縣委書記的寶座。

魏南輝最早打電話過來,看著是有“興師問罪”的氣勢,大概也是希望訊息能從他這邊傳開,加強東華市爭奪專案的力度。

不過陳偉立也沒想到短短一天時間裡,形勢會如此戲劇化的逆轉,現在千方百計想著將專案往外推的,倒成了宋鴻奇。

也確實,要是在魏南輝的努力下,甚至平江市委直接介入下,都不能將專案留下來,那就是平江市在“客觀”上不具體將專案留下來的條件,自然也就誰都沒有責任,與宋鴻奇也沒有半點關係。

從內心來說,陳偉立不想趟這渾水,但也不至於不敢跟宋鴻奇、謝成江他們見面的程度。

走進酒店包廂,看著宋鴻奇、謝成江、蘇愷聞與謝芷四人,陳偉立將鴨舌帽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