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瑛又替他斟了一杯,道:“第八護法譚文龍的劍術如何?”

宮仇心中一陣隱痛,紅著臉道:“在下敗得很慘!”

“自己人,無所謂,只是事先不曾向你說明,我覺得很過意不去!”

“他迫我出手的目的何在?”

諸葛瑛粉面一肅,凝重地道:“有人懷疑大鬧本盟的‘醜劍客’是你的化身,所以……”

宮仇心頭巨震,表面上興力鎮靜,冷冷地道:“所以要出手一試?”

諸葛瑛目如利電,以要照澈宮仇的內心,久久,眼神一斂,道:“不錯,如果今天證實了的話,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人不能活!”

“誰?”

“就是我!”

“為什麼?”

“我以生命在家父之前擔保你!”

“哦?”

宮仇心中激動萬分,但,隨即化為無邊的痛苦,對方是仇人之女,這種永遠不能償違的情意,將來自己何以自處,他緩緩地垂下頭去,不敢再看對方一眼,暗道:“你錯了,你將悔恨終生。”

諸葛瑛柔聲道:“你怎麼了?”

宮仇抬起頭來,強自一笑,道:“在下是在想……”

“想什麼?”

“太上的劍術究竟高到什麼程度?”

諸葛瑛滿面春風地道:“家父為了修習一部劍笈,閉關十載,目前武林中恐怕沒有敵手了!”

宮仇別具深心地道:“醜劍客如何?”

“三十年前,可以算得上是個人物,現在不值一提!”

“可是本盟兩位長老……”

諸葛瑛粉腮一寒,道:“長老輩份雖崇,可是身手又當別論,這‘醜劍客’並非那‘醜劍客’……”

“為什麼?”

“真正的‘醜劍客’已死於武當一老‘玉虛真人’之手……”

“誰曾目睹?”

“本盟已派人查過,的確不錯,奇怪的是‘玉虛真人’一行竟然被人用‘醜劍客’的名義立碑……”

說到這裡,似乎覺察到什麼,突地停住,粉面隨著一變。

宮仇心頭狂跳,這是他兩年來一直悶在心底的謎,“玉虛真人”一行四十餘劍手,何以會集體在那絕谷之中死亡,這機會他當然不願放過,故意淡淡地道:“醜劍客給玉虛真人立碑?”

諸葛瑛一笑道:“來,乾杯,不談這些煞風景的事!”

宮仇心裡打了一個結,不好再追問下去,但他意識到“玉虛真人”一行四十餘人之死,可能與“金劍盟”有關。

他茫然地舉杯一飲而盡,隨便吃了點菜,仍然在想這個問題,回憶當時情景,“玉虛真人”一行四十餘劍手,象是中了什麼劇毒,而當今以毒知名的當推“黑心國手”,“黑心國手”是“金劍盟”的殿主,“金劍盟”的口號是“本盟之外無劍士”,以此推淪,必是“金劍盟”為了排除異己,消滅武林中以劍知名之士,不惜用這殘酷的手段,予以集體毒殺,越想越覺自己的推想接近事實,不由脫口道:“定是如此無疑……”

發覺失言,但已收口無及。

諸葛瑛惑然值:“什麼定是如此?”

宮仇情急智生,冷冷地道:“在下聽江湖傳言,‘玉虛真人’等四十餘劍手,神秘失蹤,想來定是遭了那冒充‘醜劍客’之人的毒手!”

諸葛瑛道:“你推測得不錯,豈止傳言,目前已有四大劍派與本盟聯手,共同搜捕那冒名的‘醜劍客’!”

“怎會驚動了四大劍派?”

“死的全屬四大劍派的精英!”

“這倒巧!”

“什麼巧?”

“四大劍派的精英會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