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近身旁,他一無所覺。

驟然之間,象是喉頭被什麼東口堵住,連氣都喘不過來。

怪女人陰悽悽地逼視著宮仇道:“小鬼,你出孃胎到現在一共有幾天,竟敢前來送死!”

孃胎兩個字,觸動了宮仇的椎心隱痛,登時驚懼之色全消,令人見而失寒的很意,又罩滿俊面,倏忽之間,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冷聲道:“你是誰?”

怪女人大感意外,嬌白的面上露出一絲驚怪之色,道:“小鬼,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你不說我從何知道?”

“你看到林外的‘七星骷髏’標記沒有?”

宮仇暗忖,對方所指的定是那七個白骨骷髏頭無疑,當下面無表情地道:“看到了,七個枯骨頭。”

“你不怕?”

“怕,有什麼可怕的?”

“你該知道我是誰了?”

“不知道!”

“桀桀桀桀,小鬼,你倒是膽大包天,裝得滿象,那些下三濫指使你進祠察看我夫妻的生死,是不是?”

“我自來找人,沒有受任何人指使!”

“找誰?”

“一個結拜的大哥!”

“凡入祠的均沒有活口,他可能死了!”

宮仇雙目一瞪,厲聲道:“你殺了他?”

“怎樣?”

“有一天我會殺你!”

怪女人又是一陣鬼嚎也似的狂笑,道:“小鬼,你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

“黑白雙屍!”

“黑白雙屍?”

“嗯!”

“沒聽說過!”

怪女人不是奇而是怪了,她想不到天下竟然有人不認識“黑白雙屍”,而在聽了“黑白雙屍”之名後,依然面不改色。

“小鬼,你聽過江湖中所的‘寧見閻羅,莫逢雙屍’這句話沒有?”

宮仇心中暗地一震,依然漠然無懼地道:“第一次聽到!”

侄女人又是一陣狂笑道:“想不到,想不到,我‘白屍’今天碰到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宮價心念暗轉,這怪女人自稱“白屍”,那“黑屍”呢?莫非那具焦炭般的屍體就是“黑屍”,如果是,剛才她曾說過“我夫妻”三個字,既然是夫妻,他又何以慘死之後還被剝去胸皮,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怪事。

心念之中,脫口道:“黑屍呢?”

“白屍”目中陡射慘綠光芒,一把抓住宮仇的手腕,宮仇連轉念頭的餘地都沒有,便被抓個結實,本能上的反應,另一隻手立掌如刀,插向對方當胸。

在他母親墳前,他曾以這一手戳死過追擊“辣手書生”的壯漢。

“嚓!”

宛如插在一塊生鐵之上,五指如折,痛澈心脾。

“白屍”恍如未覺,一支慘白的手爪,抓上宮仇的面門,尖銳加利劍的指甲,已破皮進肉。

宮仇想起祠外所見的那些五官不辨的死屍,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但後天仇恨的孕育,使他漠視於生死兩個字,他連腳都不曾移動一下。

“小鬼,我撕下你的皮之後,你有半個時後的罪好受!”

“下手吧!”

聲音冷漠,出奇的平靜。

“小鬼,你不怕死?”

“死則死矣,有什麼可怕的!”

“白屍”突地收口手爪,道:“小鬼,何人門下?”

“無門無派!”

“你的這幾手頑童功夫呢?”

“家傳!”

“你父母是誰?”

“你管不著!”

驀地—-

“白屍”象是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