衚衕才能達到目的地。”

“那至少說明他對本市的街道很熟悉。”曾秀說。

“應該說是非常的熟悉,”鄧原說,“你看,十字路口另一邊的新華街,兩邊都有小衚衕,這些小衚衕都通著另外的街道,會遇到有攝像頭的路口,他選擇丁字路口的右邊,說明他知道那裡沒有監控攝像!”

“可是,無論丁字路口的右邊有多麼四通八達的小衚衕,他最終還是會駛進有攝像頭的街道的。”曾秀說。

“他進了四通八達的小衚衕,就有足夠的時間甩掉可能跟蹤在後面的車輛,還可以換上新的假車牌。”鄧原解釋說。

“他可真夠狡猾的!”曾秀嘆道,“你說,他是怎麼知道江山發現了他的跟蹤,在帶他繞路?”

“我估計,他應該跟蹤江山有一段時間了,對江山的作息和習慣非常的瞭解,”鄧原說,“江山每次開車都有直接目的地,例如,家,公司,吃飯的地方等等。”

“那上次江山也是帶著他在街上亂轉,才記下他的車號的,他怎麼沒有發現?”曾秀問。

“上次江山雖然特意在街上瞎轉,但也都去過些地方,超市、快餐店、加油站等等。讓他認為江山確實是有些事情在做。”鄧原說,“而這次江山,只是帶他在街上亂繞,沒有去過實質性的地方,而且,道路又不是江山平時常走的,所以引起了他的注意!”

“鄧隊,我們再仔細看一遍錄影,看看能不能在車上找到什麼線索。”

鄧原點點頭,兩人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錄影。甚至把黑色桑塔納截圖下來,一再放大。除了有些破舊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色桑塔納車身外,只能依稀看見車裡一個戴著黑色帽子,黑色墨鏡的男人。男人的帽子壓得很低,墨鏡也很大,幾乎看不到臉。男人上身穿了一件非常普通的T恤,遍街都可以買到。除了手扶方向盤結實的胳膊外,再也沒有什麼線索了。

“唉!又白忙活了。”曾秀嘆了口氣,“鄧隊,你說他有可能會是兇手嗎?”

“這個還真不好說。”鄧原說,“他只是出現過西安門街,並沒有實質性的物證及人證,證明他就是兇手!”

“那他跟蹤江山呢?”

“他只是跟蹤,並沒有做出什麼對江山構成危險性的事,”鄧原說,“就拿跟蹤這一點,我們都沒法抓他!”

“更何況,我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曾秀說,“鄧隊,你說他這麼跟蹤江山,是不是在摸江山的底,如果他真是兇手的話,會不會下一個就殺江山?”

“希望不是,也是希望是!”鄧原回答。

“什麼?”

“江山畢竟是我的好兄弟,我當然不願意他出事,”鄧原解釋說,“可吳林的案子,到目前為止任何有用的線索都沒有,可以說是停止不前,如果他是兇手的話,我還真希望他有所動作,兇手作案就必定留下些蛛絲馬跡。對了,回頭咱們幾個再好好分析分析案子,看看有什麼地方咱們遺漏了。”

“嗯!”曾秀點點頭。

“今天江山送你來的?”

“不是,”曾秀說,“江山公司好像有什麼棘手的事要處理,他公司的司機小趙送我過來的。”

鄧原點點頭,“行了,出去吧。”

鄧原看曾秀一拐一拐的出去後,給江山打了電話,“怎麼?公司出現狀況了?”

“曾秀告訴你的吧!”江山在電話的另一頭說。

“嗯!”

“公司沒出狀況,我只是老想著那輛黑色桑塔納,所以上午想開車出來逛逛,看看能不能再遇到它。”

“有收穫嗎?”鄧原問。

“沒有,”江山說,“到是看見幾輛桑塔納,不是顏色不對,就是顏色對了,在我身邊一閃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