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皇甫曜一眼,才點點頭。

管家則向皇甫曜彎腰行了禮,上前來攙住皇甫御,兩人出了病房。

喬可遇站在不遠處看到皇甫御被攙出來,她並沒有回病房去,而是在走廊處拐了角,選擇在窗邊站了一會兒。

“喬小姐。”身後傳來喚聲。

她回頭,看到是守在皇甫曜門口的人。

“喬小姐,大少正找你呢。”那人說,對她的態度還算恭敬。

“好的。”喬可遇應著點頭。回眸又看了一眼窗外,彷彿是嘆了口氣,才舉步走向病房。

兩個守門的人站得筆直,她推開病房的門,看到皇甫曜病床前擱置著筆記本,不知道是在處理公事還是在瀏覽網頁,神情看起來與平時並無差別。

皇甫曜聽到聲響也抬起頭來,看著她問:“去哪了?不是說外面很危險嗎?”倒沒有責備的意思,又不像是純粹的關懷。

“感覺病房裡有點悶,隨便走走。”喬可遇收回目光,回答,不過情緒並不高。然後慢慢走過去,問:“該量體溫了吧?”

手剛碰到桌上的體溫劑,便被皇甫曜抓了手腕,他盯著她的側臉問:“你是不是又在動心思?”

喬可遇也定定看著他,並分辨不出這句話是在試探自己,或者只是警告,所以她並沒有回答。

皇甫曜乾脆挑明,說:“我知道你剛剛見過汪兵韜的人。”口吻十分篤定,似乎對她的一舉一動都瞭若指掌。

喬可遇眼中閃過驚異,但隨即平穩下來。她不該意外的,他一直都有讓人跟著自己,她只是以為自己現在與他醫院,那些人該是撤了。

這時視窗有光閃過,雖然在白天很細微,還是讓皇甫曜很敏感地捕捉到了,目光閃了一下。

喬可遇感覺他的變化,或者被傳染了緊張,所以暫時忘了情緒,也看向窗外。可是那裡除了射進來的陽光,什麼也沒有。而且這裡是十八樓,除了供水供暖的管道,並沒有什麼能讓人攀爬。

她好奇地抬腳欲過去看個究竟。

“過來,別亂動。”皇甫曜緊張拽著喬可遇的手拉近自己。

她的身子因為這股力道傾過來,背撞在他的病床前的筆記本上,哐地一聲落地,驚動了外面的人。

門,幾乎在同一時間推開,外面的兩人看了一眼室內的情況,皇甫曜朝窗子向兩人使眼色。

他們一個走向窗子,一個退出病房去外面阻截。

喬可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與皇甫曜緊張地望著窗外。那個男人就這樣從窗子躍出去,然後他們聽到外面出現一陣譟動,彷彿還有人的哀嚎聲。

“別怕。”皇甫曜安慰,手仍然未鬆開她的手。

喬可遇點頭,才發現兩人身子緊貼在一起,自己的手還下意識地抵在他的胸膛上,此刻卻可以感覺到掌心下有力的心跳。

這時門被推開,他們回頭看過去,見一個男人被兩人押進來。

喬可遇直起身子,與皇甫曜拉開距離,站到了床邊。

“大少,是個記者。”其中一個報告,並將從那男人身上的取來的相機遞給皇甫曜。

皇甫曜伸手接過相機,看了那記者一眼。他臉上雖看不出什麼變化,但是緊抿的唇線已經漸漸鬆開,明顯是鬆了口氣。

“皇甫大少,我只是拍了兩張照片。大少,我這也是為了工作,你饒過我吧,饒過我吧。”那記者顯然也知道皇甫曜的手段,趕緊識相地求饒。

皇甫曜低眸,翻了翻相機裡面的照片。只有兩張他抓著喬可遇手腕的照片,還有遠遠拍攝的一張他的病房門牌號。

“搜身。”皇甫曜說。

兩人聽了命令,動手便將那人渾身上、下摸了個遍。那記者倒也老實,就站在那裡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