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是我!”賈珍低吼一聲,“我只是想想,我沒動手。”

尤氏聲音裡帶著嘲諷,“不是你是誰,我們女人家想讓孩子生不出來的法子多了去了,要是我,必等她生的時候才動手。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過鬼門關,沒邁過去也正常。哪像你,做的這般惹人懷疑。”

“你個毒婦!”賈珍猛地衝了過來,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心腸更歹毒,怪不得這些年一無所出!”尤氏頭上的簪子都被扇掉了兩個,依舊不依不饒。“你送我去祠堂啊,我定要把你這些年做過的下作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看太爺還要不要你,看你這族長還能不能做下去!”

後面兩人的互相責罵賈敬已經不想再聽下去,可是這事到底是誰幹的,賈敬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寧府的馬廄處,蕊紅跟孩子的屍體就擺在這兒。

興許是看守的人嫌晦氣,見到天色已晚,偷偷躲了出去,馬廄裡一個人都沒有。蕊紅的屍體上被蓋了塊布,胎兒的屍體在一邊放著,身上什麼都沒有。

只一眼,賈敬就覺出不對了。頭有點小,這胎兒現在差不多五月齡,頭差不多應該是身子的一半,可眼前這個明顯只有三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再往前兩步仔細一看,不僅是頭小,胎兒的舌頭也凸出來了,面骨還沒完全閉合。

這似乎是個畸形兒。

賈敬不由得想起原主已經四十五歲的高齡,又是天天服用丹藥雙修,他剛來的時候調理身子將近一月才好。父本年紀太大,又長服有毒有害物質,所以這胎兒畸形,是自然流產?

這就跟和尚道士說的胎兒無魂對上了,胎兒五月齡流產,蕊紅大出血,因此都喪了命。

不過方才賈珍和尤氏對罵中透漏的資訊不少,至少他們三個都曾經想過動手,老太太還順勢玩了手栽贓嫁禍。

賈敬在搬回賈府之後第一次失眠了,也是他第一次認識到他占卜出的結果,為什麼賈府會晚景淒涼,面相不好只是提示某件事情會發生的可能性比較大,真正起作用的是這些人的心不好。

賈敬心裡盤算著,要不要藉著這次的事件搬出去呢?榮恩伯府已經能住人了,雖然馬上就要過年了,他一個稍顯淒涼,不過原主記憶裡似乎還有個剛一歲多的女兒,要是能接來自己養也不錯。畢竟養在這種已經從內部開始相互作死的家裡,將來也不會有什麼幸福生活的。

第二天一早,賈敬隨意打發了來請安的賈珍,便和玉山兩個將皇帝賜下的東西清點一遍,準備等下午李順來接的時候就搬走。

沒等來李順,戴公公先到了,還帶來了秋天時候七皇子獻上的已經又開始枯萎的仙草一株,和剛被放出來的廢太子,現在的忠順親王一名。

仙草是皇帝給的,他還記得上回賈敬一出現,仙草就綠了。皇帝現在自覺身體無恙,對賈敬的丹藥也放心,因此便把仙草賜給了賈敬,還說了一句,“問問他能不能把這仙草也煉成丹藥。”

至於忠順親王,是來瞧病的。自從被放出來之後,他精神雖然好了很多,但是臉色依舊蒼白。這半年兩場大病,已經把他的好底子耗得一點不剩了。現在多走兩步就喘氣,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廢太子成了忠順親王了,太醫自然是肯給他瞧病了,但是廢太子也不是沒骨氣的,又不是沒人能瞧,因此跟著戴公公一起來了。

忠順王府還沒建好,他依舊住在宮裡,還是那座冷宮。

賈敬對從前的廢太子現在的忠順親王倒沒什麼特別的感受,橫豎造的不是他家的反,他只管瞧病就是了。

不過這次不用懸絲診脈了,賈敬三根指頭搭在忠順王寸關。

“沒什麼大毛病,就是體弱,多補補,好好休息就是了。”聽了這話,一邊的戴公公也放下心來,出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