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件保安服,遞給老沙,“我大名叫李元,他們都叫我大拿,我是保安的隊長。”

老沙把衣服給拿在手上,但是一時不肯換上。

“差點忘了,”大拿說,“把你身份證給我登記一下。”

“這年頭,又不出院門,誰把身份證給帶在身上,”老沙解釋說,“等你放我休假的時候,我回去拿給你看吧。”

“也行,”大拿親熱的說,“你和我老舅是一個鎮上的,我會關照你的。好好幹,這幾天忒忙活。”

“什麼事情,這麼忙活啊?”老沙試探大拿的口風,“聽說這裡挖出了寶貝?”

“不就是一些瓶瓶罐罐的瓷器碎片嗎?”大拿不介意的回答,“他們都當個寶似的,我在這裡上班兩年,見得多了去了……你怎麼還不換衣服?”

“我這人臉皮薄,”老沙訕笑著說,“有別人在,我不敢換衣服。”

“矯情。”大拿把走出辦公室,把門給帶上。

老沙飛快的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下來,襯衣之外的部分露出了紋身的痕跡,然後飛快的把保安服給穿上。換好沒多久,大拿帶著兩個小夥子來了,對著老沙說:“這大哥是我們的新同事,姓沙,你們就叫他老沙行了,他比我們年紀都大。”

老沙向兩個年輕人點頭。

“這是黑小,這是二子。”大拿向老沙介紹。都很普通的北方小名,老沙一看這兩人都是毛頭小子,也沒有問他們的大名。

黑小對大拿說:“我說大拿……”

“叫我李隊。”大拿提醒。

“靠,你才當隊長几天啊,就擺起譜來了。”二子在一旁插嘴,“當官了就不認人了是不是,什麼你對,你錯的。”

大拿沒有辦法,只好笑笑,看來這兩人是他哥們,平時就這麼鬥嘴習慣了的。

“我說大拿,不,李隊,”黑小對大拿說,“這個井水的事情到底這麼解決啊,我們都一個星期沒水洗澡了。”

“媽的,井水的幾十年都好好的,現在突然幹了,”大拿說,“真他媽的邪乎,我正在跟上頭聯絡,看能不能在把井水挖深一點。”

“那可得快點,”二子說,“我身上都臭了。”

“打井不要錢啊?”大拿說,“幾千塊,誰出這錢,鋼廠的領導自己都窮的沒飯吃了,天天給我打馬虎眼。”

老沙聽到這裡,心裡打了一個咯噔,井水突然幹了,證明肯定有事情發生。指不定就是倒斗的人已經開始動手,但是水平不高,把地下水的斷層給打穿,地下透水,很可能那幾個冒失的賊已經淹死在下面。

老沙又問大拿:“工廠裡明明有一個很大的蓄水池,為什麼不用那裡的水?”

“那些水當年是用來訓混冷卻塔的,”大拿說,“積在哪裡一兩年了,髒的要死。”

“可是我明明看見很清澈啊。”老沙說,“洗個澡什麼的應該沒問題吧。”

“說不能用,就是不能用,”大拿不耐煩的對老沙說,“領導就是這麼說的,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

“不對,”老沙狐疑的問,“是不是有人用過這個水,出過問題。”

大拿不說話了,黑小和二子也相互看了看,老沙明白,自己猜中了,可是他們都很忌諱說這個。

“帶我去看看井,”老沙心裡有數,對著大拿說,“我幹過工程,懂一點這個。”

大拿看了看老沙,“你能弄出井水?”

“我先去看看,”老沙說,“萬一有辦法呢。”

“好吧,你跟我們去看看。”

黑子和二小馬上就帶著大拿和老沙去廠子裡的泵機房走去,大拿和黑子二小走在前面,嘀嘀咕咕的說話,老沙緊緊跟在後面。隱隱約約的聽大拿說:“這人三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