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專家沒有出國訪問或者在國內有活動的情況下的預期。”

“所以,”嫣兒平靜的說,“我們的時間綽綽有餘。”

老沙哼了一聲,“我們對手的時間也綽綽有餘。”

老沙對嫣兒還是十分排斥的,雖然神偷已經把嫣兒和他之間的關係說的清清楚楚,老沙還是不怎麼接受嫣兒,也許是嫣兒的出現,導致神偷金盆洗手,讓老沙非常遺憾吧。

老沙和神偷之間的配合是非常默契的,這種合作伙伴很難尋找,也許一輩子再也碰不到了。

老沙和神偷說完話,自己回到租住的房間休息,昨晚一夜沒睡,老沙也困的厲害。

在睡夢中,老沙總是覺得床不舒坦,感覺每隔一段時間,床在微微的震動,讓他不堪其擾,但是在強大的睡意下,也懶得去理會。

到了晚上,老沙又去鋼廠上夜班。走到大龍家常菜,看見大龍家常菜這個餐館雖然沒有生意,但是還沒有關門,靠門口的地方擺著一個玻璃櫃,賣著滷菜。老沙想了想,買了一隻燒雞,賣給他燒雞的,是一個孔武有力的中年人。

老沙提著燒雞,走到鋼廠門口了,才想起來,白天在虎符鎮上聽的一些斷斷續續的話,說是當初挖掘青花古瓷出來的挖掘機司機,後來瘋了,大龍家常菜的人施捨他一點吃的。老沙心裡好笑,別人司機瘋了,自然有家人來照顧,哪裡輪得到在街上乞討。街頭巷尾的人就喜歡捕風捉影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老沙走進鋼廠,看著廠裡的高爐和鋼結構高架,高高的燃煤運送橋,在空中地下到處延伸連線的管道,心裡就不免升起一股寒意。

鋼廠是在六十年代修建的,在那個破四舊,打擊牛鬼蛇神的年代,竟然有人能動用巨大的資源,並且控制工業局,用鋼廠的幌子,修了這麼一個巨大的奇門佈局,這種人真的是非同小可。

老沙走到巨大的廠房,然後在廠房辦公室——也是就是現在的保安值班室,來報道。他敲了敲門,門開了,大拿一身酒氣的站在門後,眼睛紅彤彤的。

老沙走進值班室,把燒雞放在桌上,看見桌子上擺滿了空啤酒瓶。

“你是個賊!”大拿突然向老沙發難,然後一拳打過來。

老沙心裡震驚,但是並沒有躲避,而是愣愣的站著。大拿的拳尖觸碰到老沙的胸口一瞬間,力道就硬生生的止住。但是老沙格擋的胳膊也撞倒了大拿的手肘,把大拿帶了一個踉蹌。

老沙茫然的看著大拿,不敢說話,心裡在分析,大拿這麼快就把自己的身份給查出來了。沒有道理啊。

“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大拿說,“你是不是賊?”

老沙笑了,看樣子大拿是喝醉了,“不是,我就是找個工作混口飯吃的。”

“那你明明有不一般的本事,”大拿說,“為什麼安心做一個保安。”

“你明明是一個秘密門派的傳人,”老沙胸有成竹的回答,“不也是在做保安。”

這句話一說,大拿也無言以對,點著頭說:“你知道了?”

“這個世界,”老沙故意嘆口氣,“小時候學到的本事,根本沒用,只能老老實實的過日子。”

大拿一聽,也跟著嘆氣,“是啊,是啊。生不逢時。”

老沙知道自己這麼說了,大拿心裡的戒備已經消除。對著大拿說:“你在喝酒啊,我剛好買了一隻燒雞,你喝著,我去巡夜。”

“不用你去,”大拿攔著老沙,讓他坐下來,“白天泵機房冒了很多水出來,我讓兄弟們都在加班,把地面收拾乾淨,現在廠裡有人,你留下來,陪我喝酒。”

老沙本來是想去泵機房看看水井冒水的事情,現在大拿說那邊有保安在收拾,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於是坐下來陪著大拿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