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家。

“聽說你小子這兩年來,風生水起,打出好大的名聲啊。”四人喝了小半個時辰,王越卻是數十杯下肚,已然是有心事,卻是醉了。

呂布道:“你醉了,還是回去休息才是。”

“我沒醉,我沒醉”,王越甩開呂布的手,醉意熏熏道:“呂布啊,你就是不願叫我一聲師傅,世上人人都知盧植是你的師傅,可又有幾人知道我王越曾經也教過你,也是你的師傅啊。我王越十八歲匹馬入賀蘭山,隻身取羌族首領首級而歸,無人敢當其鋒;三十歲周遊各州,幾乎打遍天下無敵手,那是何等的榮耀,何等的名聲,可是現在呢,現在我卻根本不如你……呂布,我只能窩在這洛陽,教那些達官貴人武藝,我呸,那叫什麼武藝,無非只是一些花拳繡腿罷了……”

呂布見王越真是醉了,唯恐明日起來不好見人,便叫侯成,皇甫酈先行離開,自己則是陪著他,聽他一舒心中鬱結。

“奉先啊,難道我王越的一生真的只能如此了嗎?過完今年,我就三十有五了,人生能有九個春秋,可我卻只能如此了嗎?”

呂布不知王越是否能聽進去,但還是勸解道:“王師,你的成就已經留在青史,多少英雄豪傑都是仰慕你當年的風采,一劍闖天下,誰人攬青鋒。”

“一劍闖天下,誰人攬青鋒”,王越大笑道:“好,好,說的好啊。”

只見王越站起身來,卻是拿了隨身佩劍,跳到園中,開始舞起劍來。這是呂布第二次看見王越舞劍,那日一人鬥群馬賊算是一次,今日又是一次,平時只見王越口述,卻不想再醉酒之後還能有此機會。

大概是武得累了,大概是真的醉了,半途中,王越便倒了。

呂布知道王越這人雖然表面上極為熱衷權勢,但是骨子裡卻是極為高傲,這種高傲甚至比呂布還要猶有過之,那是對少年壯志的抱負,那是對仗劍橫行的暢念,總之,往日的王越只能將這份高傲深埋在心底,只在醉意當頭時候才會透露幾分。

如今得呂布可以輕易的抱起王越,不費半分氣力,但是看到這年紀不過才三十五的男人兩鬢已經有絲絲雪華,卻是心中不忍,想起當年來洛陽之時,王越將武藝傾囊相授,之後更是為呂布拉攏袁家,為其塔橋牽線,此等恩情不可謂不重。

“王師,你好生休息,呂布便是你的弟子,日後闖出的名堂卻也於你一般。”呂布將王越安放榻上,為其蓋好被褥,輕聲說道。

之後,呂布方才離開,卻沒有看見王越嘴角那一絲微笑。

次日,天子又是招董卓,呂布上朝議事,定下董卓啟程之日,至於呂布的去留卻是暫時沒有提起。

其後,劉宏為了顯示對他二人的恩寵,特意招董卓,呂布入內同進午膳。可笑百官無不羨慕,反而是呂布本人又是一陣鬱悶。

好不容易,享用完午膳,董卓與呂布告辭,出了皇宮,卻是分而行之。

此時王越還在宮中,本想去看看,只是自己不過是一個外官,進不得禁宮,而皇甫酈,侯成二人則是跟著麴義在城外練兵。

想來想去,呂布便往城外的村落行去,也不知道兩年不見,小凝兒是否更漂亮了,紅昌她是否想著自己。

只是一段路,便遠遠看見那熟悉的村莊,但比起以往,卻是少了歡笑,多了幾分慘白。

呂布心中略有不安,來到村內,下馬直往任紅昌家去。看到依舊乾淨的門戶,呂布總算是安下心來,看來她們並沒有出什麼事。

敲過門後,一陣小跑聲音傳來。雖然兩年不見,但是凝兒的腳步聲卻還是令人熟悉。

果然,開門的正是那粉嫩的小凝兒,如今的她已經十歲了,比起她姐姐也是差不多高了。

“哥哥……”小凝兒從門縫中看到來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