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不到家的方向。

如果,她真的離開我,我會怎麼樣?

心碎,心痛,心離,心傷。

生命中最初的純粹會就此遠離,唯一鮮明的色彩褪回黑白,世界一片灰色,再也不會有真心的笑靨。

他會嫉妒,會傷心,會守望,會想把她藏起來,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到。再也沒有人,會奪走他的寶貝。

心中的猛獸就要衝出,可這不行。傷害景頤,是這世上鳳鏡夜絕對不可能做的事情。

所以,不能見。

絕對不能過多的見到景頤,現在已經這樣不可收拾,若要到以後,就真的再無法放手。

無論再怎麼痛,景頤,我也會給你自由選擇的權利。你應該過你最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因為我的捨不得,不得不留在我身邊,做一隻仰望天空的小鳥。

一定要控制住自己,鳳鏡夜,不可以因為你,干涉景頤一生的選擇。

你想要見到的,是景頤發自內心的笑靨,自信的,大方的,張揚的,幸福的。那是這世上,最美的風景。

景頤,不是聽不出你最近的難過和憂傷。我那麼熟悉你的每一分神態,閉上眼睛也可以描繪出你的一顰一笑,又怎麼會聽不出你的聲音裡,那份焦慮和憂愁?

原諒我的疏遠,景頤。

我怕自己的捨不得,會傷害到你。

再給我一點時間,很快,我就可以調整好心態,一如往常寵溺地微笑著陪你說話。我會靜靜地等待你最後的選擇,不去做任何的干涉,即使你離開我,只要是你選擇的,我甘之如飴。

想要的,只是這份成全。

想看的,只是那張笑靨。

右手緩緩抓住左胸處的衣服,名貴的衣料被毫不憐惜的抓出褶皺。在那裡,掌心可以感受到心臟的跳動。明明是不堪重負的動作,透著令人屏息的心疼,雙黑少年的嘴角卻勾起一抹溫柔的如一汪碧水的笑,墨色的鳳眸裡,是深沉如海的深刻感情。

景頤,很快了……

電話響起,鳳鏡夜看了一眼,是須王環。

“你好,我是鳳鏡夜。”

“鏡夜!友誼賽出事故了!幸村精市忽然昏迷,飛出的球拍砸傷了跡部景吾的手臂,血流的滿地都是!景頤她懼血昏了過去,現在在東京醫院,你快過來!”

“……”

病發

開啟病房門的那一刻,鳳鏡夜以為自己回到了從前。

景頤已經醒了,跡部景吾和須王環站在她身旁,伸出手想要安慰她。可是,她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臉色蒼白,微微的顫抖。雙腿蜷縮起來,抱住自己的膝蓋,不停地往後退。

跡部景吾不敢再碰她,生怕刺激到她,看到鳳鏡夜推門進來,直起身子。右臂上白色的繃帶層層環繞,已經換過衣服,再沒有一絲猩紅。

“你來了。”

鳳鏡夜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他只看到他的女孩兒面帶驚惶地坐在那裡,害怕得彷彿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幼獸。那種蜷縮起來的姿態,像是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孩子,只能用這種無力的方式抗拒傷害。

“她一直在叫你的名字,自從醒過來以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了,根本不讓任何人接近。”

須王環轉過身,將跡部景吾也拉了出去:“我們等會兒再進來。”

鳳鏡夜慢慢地走過去,輕輕地坐在床邊,沒有動,只是那樣專注地看著他被嚇壞的女孩兒。

景頤像是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緩緩的抬起頭,抱得緊緊的雙手動了動,慢慢地,慢慢地,伸出去。怯怯地,好似在探索,想要抓住些什麼。

鳳鏡夜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將她拉進懷裡,緊緊摟住。溫熱的吻,安撫地落在她的額角,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