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柳生,進入3號場地對打。”遠處真田的命令打斷二人的對話。兩人拿好球拍迅速走向場地。

總算網球部結束了訓練,輕風迫不及待地背好書包,拿好相機,準備與月森一起離去,哪知剛要抬腳,就聽身後幸村叫道:“天上,等我們一起走吧,我們順路呢!”

月森遞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先行走了。確實,月森住得更遠,需要乘公車,要早點才行。等到正選們洗澡完畢、換好衣服出來,正看見輕風姿勢怪異地盤腿坐在長椅上,彷彿老僧入定般,難不成睡著了?

“哧!”丸井與切原帶頭笑出聲來,輕風霍然睜眼,眼神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睡意?

“剛剛這個姿勢應該是中國佛教中的打坐吧?”柳閉眼道。

“呵呵,這不沒事嗎?鬧著玩呢!大家走吧。”說完跳下長椅,率先走了出去。彷彿對丸井、切原的笑聲以及柳的話語聽而不聞。

天空已夜幕低垂,一路上,原本相偕而行的人漸漸少了下去,直到來到輕風家門口,已然只剩幸村和真田了,看樣子,幸村和真田住得比自己還遠。

與幸村、真田有禮地告別,輕風徑直開啟大門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整幢房子才亮起了燈來。

門外的真田、幸村看著亮起的燈,不由自主地交換了彼此眼神,“看樣子,這麼大的房子只有天上一個人住呢!”幸村的語氣有些異樣,不復平時的柔和清越。

“不安全。”真田一貫地言簡意賅。

“是啊,天上的父母還真能放得下心呢!”語聲漸行漸遠。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無聲無息地侵入每個人的生活,等你發現,似乎一切都成了定局。自從第一天正選們陪著回家後,以後似乎每天都例行公事般,前呼後擁跟著一大群護花使者,而且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幸村和真田,每次送自己到家後,似乎總試探著想進入自己家裡坐一坐、聊一聊再走。看,今天兩人乾脆不請自入尾隨自己進了家門。輕風無聲地嘆了口氣,說實話,偌大的房子一個人住確實很孤單,由於保姆阿姨近來家中有意外的事,所以輕風讓她白天搞好衛生做好飯菜,晚上就回家去,以免心掛兩頭。這樣一來,每次放學回家,保姆都已經走了,一個人走在這麼大的屋裡,彷彿都能聽到回聲。有人能陪著坐坐、聊聊自然是好的,但前提是不要是這些網球王子就更好了。不是自己排斥他們,而是這具身體的記憶告訴自己:是這些王子們排斥自己,而對排斥過自己的人,輕風從不抱任何奢望。

與幸村、真田一起完成了今天的功課,有禮地將二人送出家門,輕風準備解決民生問題。只需將阿姨燒好的飯菜放入微波爐熱一熱便成。輕風一邊吃飯,一邊思考二人奇怪的舉止,自己沒有留二人吃飯,兩人似乎一點也沒有介意,好象進入自己家裡原本就是為了聊聊天、做做功課而來的。

想不透兩人出於什麼目的,那就不想了。輕風長身起立收拾好碗筷,準備刷洗。雖說每次保姆阿姨都說放著就好,第二天一早自己會來收拾。但是輕風的天性使然,見不得有髒東西或自己的住處雜亂無章。

仔細將手擦好護膚品,現在這雙手修長光滑、潔白如玉,做手模都綽綽有餘。自然需要好好保養。“女人應該自己寵愛自己”。腦子裡忽地現出這樣一句話來,輕風自嘲地笑笑,現在頂多也就是個女孩,還女人呢!

正胡思亂想間,電話鈴想起,輕風知道不是天上流也就是天上舞的,也不知他們倆說好的還是怎麼的,兩三天必定會有兩人中的一人打越洋電話來。呵呵,這樣打下去不知他倆會否破產?輕風壞心地想。繼而又鄙視自己:切!天上家族會連越洋電話都打不起?真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