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個?”

莫術聽了後,臉上的疑惑不僅沒散去,反而更加不解了。

他說,“我當時救她,只是因為她懷了幼崽。”

換言之,只是看在她有生育能力的份上。

阿麗沉默了一會,隨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語氣突然變得冷漠下來,“看來你是真的想找死?”

話剛落,莫術就感覺到綁在身上的藤蔓猛地一個縮緊,沒一會,血跡從藤蔓下涔出血來。

莫術沒想到阿麗會這麼容易動怒,沒多久他就疼得額頭冷汗直冒,嘴唇發白地抖了又抖。

而藤蔓又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越勒越緊的,所以只不過片刻時間,他整個人就宛若從血水中剛出來的一樣,模樣極為狼狽。

而且因為藤蔓陷入肉裡,莫術疼得甚至下意識地將身體蜷縮了起來。

不過即便這樣,阿麗竟然也沒聽到他口裡傳出什麼求饒聲。

壓抑至極的痛苦呻吟,倒是逐漸令得阿麗從薄怒中瞬間回過神。

心念一動,那藤蔓便簌簌地從莫術身上退了下來。

看也沒看那宛若死狗的莫術一眼,阿麗走了出去。

隨後一個容貌不顯的雌性端著藥罐走了進來,看到地上傷痕累累的莫術,便是開始熟練地上起藥來。

“阿麗大人”

“見過祭司大人”

一路走來,不論是豹族部落的獸人還是銀狼部落的獸人,一看到阿麗皆是紛紛行禮致意。

滄一行人剛從外面回來,身上都揹著獵物。

正好看到阿麗指揮著幾個雄性在周圍佈置防護法陣。

“對,就是這樣……亞隱,你手不要抖,抖什麼啊,有兇獸站你前面了嗎?”

最後一句話還沒落下,亞隱的手抽風似地一抖,落筆一個岔開。

這塊青石又廢了。

阿麗心下忍不住撫額,這已經是第五次了。

其他三人,有兩人雖說失敗了三次,但失敗了三次,他們好歹也能上手了。

而最後一個是手藝人,雖然看他神色也很緊張,但勝在手穩。

所以除了第一次不熟練,中途停頓了下,失敗了,後面上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什麼問題。

想到現在兩個部落加起來的獸族勇者也不過一百多人,哪怕是有自己在旁掠陣,兇獸血沒有以前那麼好得。

阿麗嘆了口氣,還是放棄讓她繼續試了,兇獸血浪費不起,她還是自己動手吧。

“行了,你還是去其他地方幫忙。”

阿麗無奈道。

再讓他這麼浪費下去,別說那些長者看著心疼得不行,她自己也快要被他給氣死了。

只是讓他們用兇獸血在青石上繪個法陣而已,至於這麼緊張嗎?

都說了只要跟著她給的圖案對照著畫,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她已經儘可能把那些複雜的圖案給留下自己繪了,他們所繪的都不過是很簡單的一部分。

而且他們要繪製的部分還不佔整個法陣的五分之一。

聞言,亞隱尷尬地撓撓頭,抱著了的廢青石走到了一邊,然後又被提醒放下廢青石。

畢竟是被摻了料的兇獸血給沾染過了的,最好還是不要帶在身上得好。

關於法陣的繪製,阿麗自己動手確實是比其他人快多了。

不過有一些法陣圖案太過複雜,所需的青石也十分巨大,因此阿麗繪製得久了,也不免有些勞累。

等到滄幾人又搬過來幾塊上好的青石,阿麗這一下午,也才完成了法陣一半的繪製。

“露給你準備了食物,讓我過來問你什麼時候過去?”

阿麗眉頭微皺,放下手上的毫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