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注意到了,她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因此,原本好奇她要做什麼的幾人,這會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那裡城的季祭司,可在整個大陸的名聲或許不顯,可在蒼狼部落坐落的東原,卻並非籍籍無名之徒。

他這麼看重阿麗說的話,雲橙他們自然也不會忽視過去。

蛇祭司墨綠色的眸子變得愈發深邃,巫力覆蓋雙目下,面前整個世界都變得更加清晰明朗了起來。

雲橙幾人也察覺到阿麗身上的氣勢突然一變,一個個神色都認真起來。

只見,伴隨著阿麗的吟唱,她手上突然多一條條紅線,順著風搖曳地遊了出去,然後仿若是受到什麼指引一樣,一根根紅線迅速以塔樓為中心,朝四周散去。

那裡城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的,無人看到,一條條紅線不斷在城中穿梭,甚至有的還穿過他們的身體。

偶有一兩個天賦異稟的獸人,或是臨到突破的巫祭,像是察覺到一點不尋常。

但環顧四周,卻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因此在心裡閃過一抹疑惑後,很快又將那抹異樣當成了自己的錯覺,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直到天邊漸漸被暈染變成一片暗紅。

吟唱聲猛得斷開,雲橙幾人身體這時卻徒然緊繃。

他們看到了紅線一點點在城中各處落下後的整個圖景。

或許是阿麗有意讓他們看到一些事情,所以哪怕根本再不懂咒陣的人,也能看出那一根根紅線筆直竄連後,周圍突然升起的一些異象。

“對對,就是、就是這樣。哈哈哈……以城為陣基,以人為陣眼,我研究了數百年,沒想到今天竟然看到了!!!”

季祭司哈哈大笑起來,眼中帶淚。

兇獸困城,這是那裡城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

那時城裡的獸人出不去,每天每夜都只能無止休上城牆與兇獸拼命。

而諸位祭司更是疲於維持城內的結界,稍不注意,閉上了眼就永遠都不會再醒來。

季祭司的老師就這麼死去的,所以沒人比他更想研製出一種能籠罩整座城池,並且還不用耗費大量晶核的陣法了。

“神女大人,這陣……”

雲橙自幼在雲梓膝下長大,得他親自教導,對於大陸上的各種咒陣可以說再熟知不過。

眼前這陣一經佈下,就彷彿是牽動了整個城的氣運命脈。

因此哪怕阿麗只是用巫力給他們做了一個掩飾,可依舊能產生出一些異象來。

雲橙心裡說不震驚那是假的,但以整座城為陣基,以城中人為陣眼,這樣的大陣佈下去,真的不會其他問題嗎?

阿麗掃了一圈,旋即目光落在遠處的夕陽,輕聲道:

“這陣叫四方陣。就跟你們看到的一樣……”

是以城為陣基,以人為陣眼。

雲橙所擔心的,其實也並無道理。

四方陣真的佈置下來,雖然能夠省卻了晶核的耗費,但卻也需要更為珍貴的東西做陣樞。

而且,與其他咒陣不同的是,四方陣這個陣樞不僅代表了整個大陣的陣眼,還牽扯了整個城池的命脈。

陣樞在,城在。反之,城破,在城裡的所有人也都會這座城一起埋葬在地下。

阿麗有些沙啞難聽的話迴盪在幾人耳中,季祭司也不由地從狂喜中回過神來,皺眉緊緊思考起這四方陣在那裡城的可行性。

阿麗說的這四方陣的缺點的確很明顯,可同樣的,她也點明瞭,這陣樞與普通作陣眼的東西並不同,可以是死物,但也可以是活人。

並且,若是以活物作陣樞的話,那裡城的氣運也可以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