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死的不甘心,也或許是他對部落的一種牽掛,又或許是他還有什麼更重要的心事未了。

總而言之,只要那人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天(這是針對普通獸人,如果是精神念力特別強大,或者太不甘心,執念很強的話,超過三天也依舊能揪出),用祭生文在那人身上,就能揪出這抹殘念來。

從而問到他生前事。

只是這種咒術還有兩個缺點的就是,一是要正確呼喚死者的名字,二也是隻能問殘念死前記憶最深刻的事,其他的事,你問了,他也回答不出來。

“是,這就是你的名字。無疆,你能告訴我,你丟給他的東西是什麼嗎?”

阿麗是知道這個人一定回答這個問題的。

因為在她最新恢復的記憶裡,她發現雲獸的真面目後,又重新回來過瓦塔堪森林一次。

而也就是那次,她正好路過了這裡,以同樣的手法,見到了這個人。

但那時他那抹殘念真的太弱了,阿麗都沒來得說什麼,只聽得他留下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就瞬間消散了。

“東西?什麼東西?”

無疆下意識地這麼反問。

阿麗不得不又重複一遍最開始的那句話。

“最後丟給那個雄性的東西,東西,我怎麼會丟東西呢?”

剛醒來,無疆記憶裡有點小貨款,自言自語地說不少類似發神經的話。

最後才想起了什麼似地,肯定地道:“嗯,是的,我讓樹最後帶走了我畫的一幅畫。

發現姜女身上有不對勁後,我回到山洞就用了禁術,我動用天賦能力,看到了我們部落上空突然來了一群黑色的蟲子,擋住了陽光。

然後我們部落就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那時我就知道,部落的人都會死,就連樹,他能逃出部落,卻也會死。”

阿麗追問那東西究竟是什麼。

無疆叨叨道,“是畫,我讓他帶走了一幅畫,一幅我畫的,只有神女大人能看懂的畫。

只有她看到,納尓斯大陸才能得到真正消滅那群蟲子的辦法。

我們大陸的氣運才不會被那群蟲子一點點吃掉,獸人們才能那個從萬年來就一直流傳下來的詛咒。

神女大人,神女大人,無疆盼你永壽,盼你給大陸帶來天黑前的黎明。”

最後的最後,無疆突然唱起了一首流傳在瓦塔堪森林很古老的歌謠,那首歌謠,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傳下來。

但其歌謠的大概寓意,簡言之就是願獸神永不放棄他的子民,願圖騰之靈永生不滅,願獸人繁衍昌盛。

歌謠似乎還遙遙地在耳畔迴盪,可阿麗看著那突然不見的暗綠光點,以及自己詭異消失的屍身。

卻知道,這個無疆死之前也必然動用了什麼逆天的禁術,才能一直等,等到她現在的到來,把他想要告訴都告訴他。

(這裡的無疆,等的就是時間回溯後的阿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