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水寒陰著臉,內心反覆。

姚衣衣大眼轉轉,挪挪圓圓的小屁股,靠近他。

好想要啊……真的好想要啊……姚衣衣的心中有種和貪婪很類似的情感在慢慢增溫中……

她想要水寒,男子氣概的他比起逍遙、季家的悶鬼、華家的娘兒們,更是適合做丈夫的人選……適合做爾爾丈夫的人選。

常言說得好,外冷內熱的人最忠誠,他會是個好夫婿的!

“既然你說麻煩,那就代表你根本對親事還想不清楚,如果還不清楚,那咱們留下來,讓你好好的熟悉、瞭解一下,也許只要一點時間,多想一想,就能改變你的決定。”

不容商量的霸道語氣又起,水寒內心有點動搖。

“水家簡樸持家,地處荒涼鄉野,不如京裡的沽飲閣舒適熱鬧,最近又為製冰忙翻了天,無心待客。”無論如何都要請她出門,否則接下來,他有預感事情難了。

事情難了,指的是什麼事、什麼情?又為什麼難了?他不知道,沒那份心思多想。

姚衣衣又偎近了些,趁男人不注意,已靠在他的身邊,由下而上,迎進那對有些冷淡的眸。

他偏生和別人不同,不想接近她,還想推開她,但很奇妙的,那對不會愛慕地望著她的眼,她居然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喜歡。

喜歡,淡淡的、舒服的喜歡,讓她想要保有的一種心情。

“我們本來就不是客,”天底下哪有客目的是來佔住主人的床啊?“而且缺人手的話,我和彩衫可以幫你的忙喲,別小看了商人家的孩子。”

看姚衣衣那張小臉散發著勢在必得的光輝,水寒還是隻想全身而退。

“勞你費心,真的不必。”

他實在不認為一朵溫室裡的小花,能夠擋得住冬天的酷寒,更別說是姚衣衣這朵豔麗無雙的牡丹。

當姚衣衣要接著開口勸說之時,一位慈祥的婦人帶著柔和微笑揭簾進來,而水寒也馬上立了起來。

“娘。”

屬於水寒的氣味和溫暖消失,姚衣衣有些悵然,但一看到水家現今當家,也即刻拿出禮數,正要落地,那婦人已在炕上坐下,按住了她的肩。

“衣衣啊,一年沒見著你了,別忙著起來,你在冰田裡凍著了,現在身子覺得可好?”劉氏柔柔的說。

姚衣衣回報了個大大的甜笑,“伯母,衣衣沒事,您近來可事事順心?”

長年待在冰田,避著進京的水寒她沒見過,但年年和她家往來的劉氏,她可熟得很。

說實話,她是先取中了待人寬厚的劉氏,又看上水家近京,才無論如何一定要水寒。

劉氏又是柔柔一笑,“生得愈來愈像你娘了呢!好孩子,長得真標緻。”撥弄著衣衣的發,劉氏語氣裡有著濃濃的親暱。

姚衣衣向來生熟不忌,像是撒嬌一樣偎進劉氏懷裡。

“伯母,衣衣這趟前來,是為了十六年前的婚事,當年您給了我娘一塊冰吧?”知道商家重信譽,衣衣特意說著。

劉氏點了點頭,眼角餘光瞄見了唯一的兒臭著一張臉,撇到一邊去了。

唉!水寒這孩子,就是因為討厭這檔事,才成年躲在老家,連城也難得進一遭。

“是啊,那年八月。”劉氏回想起十六年前那個酷熱的夏天,露出懷念的笑容,“出現在我家鋪子前,是個和你一樣漂亮的小婦人,有了身孕卻孤零零一個人在大街上走著。

“我看那妹子熱得直流汗,又不知她在找什麼,便招呼她進來休息,也沒想到她還沒踏進店門口,漲紅著臉人便暈了,急得整個店裡人仰馬翻,灌水的灌水、搧風的搧風,呵,那時情況很危急,現在想起來卻反倒有趣呢!”

發現衣衣好似極有興趣,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