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澤厚見她神色驚惶,便拍了拍她手背說道:“這倒也未必,太子殿下雖然性子溫厚,卻並不是個懦弱昏聵,任人擺佈之人,如今他還年輕,尚且還尊娘娘為母,尊我為師,但將來他一旦榮登大寶後,勢必不甘心大權旁落他人,勢必要與我日久生隙,如今我們無論作何抉擇,都不會是一條高枕無憂、安然無虞之路,因此我才說萬事都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這五娘,便是我們要留在太子殿下那裡的後路,如今再送五娘進東宮,便不只是再如琪娘她們只作一個探子的功用了,這五娘年紀雖小,但貌美非常、才華橫溢,與太子又頗有點前緣,阿茹,你可知道嗎?前日那賤人行刺之時,還是那太子殿下第一個出言提醒我趕緊先救治五孃的。。。。。。”

“竟有此事?”,顧氏也是第一次聽說此事,不由面露驚訝。

崔澤厚點了點,“恩,我看那太子這偏愛幼女的喜好,是一直也沒能改過來,如今聽娘娘所言,他與那太子妃又已經心生間隙,不復往日的恩愛和睦,若我們事先好好籌謀安排一番,以五娘之資質和我們崔府的勢力,想要她一步一步求得太子的傾心相待,並設法將那車芷蘭取而代之,倒也便不是什麼難事。”

顧氏至此也完全弄明白了郡公爺的意思,比起他一心一意的全力只想支援娘娘與四皇子奪嫡,如今他肯為崔府自家的前途全盤考慮,做這兩手的準備和打算,顧氏自然是十分歡喜欣慰的,她心中喜悅難抑,反手緊緊握住了崔澤厚雙手說道:“老爺果然深謀遠慮,妾身實在欽佩萬分,只要有老爺在,我們崔氏勢必能繁榮昌盛、綿延百年的。”

崔澤厚見她說的動情,臉上也有了幾分喜歡,摟了她的肩頭說道:“因為娘娘遇刺之事,這秀女參選的時間也被耽誤了,待到重新啟動之時,我看那五孃的身子也應該好的差不多了,你馬上去安排起來,做好送五娘參選的萬全準備。”

顧氏連忙點頭應了,又問道:“那琪娘與四娘兩個呢?我們一府送三人進去,恐怕難免會落人口實的。”

崔澤厚想了想問道:“那倒也無妨,這次選秀本就還要為其他宗室一併考慮的,那二皇子今年也十三歲了,聖上與娘娘恐怕也有自己的打算,到時候娘娘自會有安排的,倒是這琪娘,你看是否適合送去安南王府協助林兒呢?”

顧氏顯然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如今聽崔澤厚一問,便馬上說道:“琪娘這孩子確實是個聰明識時務的,比起五孃的性子略顯淳厚,她倒是個更加好調*教差遣的,但這琪娘已經行了及笄之禮,年紀略大了些,現下林兒與那世子成婚還不到一年,府上形勢不明,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離開我們眼皮子底下,倒不用急於安插人手,琪娘恐怕並不太合適。”

崔澤厚一聽顧氏說的有理,便點頭說道:“那就只管讓她們三人都先準備起來吧,對了,那會寧郡公府上的事情倒可以早點安排起來了,如今咱們家大業大,加上娘娘與四皇子那裡,各方面都急需要打點運作,大哥前些日子來信說了,這會寧郡公李尚為人決斷善謀,深諳海運商貿之道,他又與大哥投契,於咱們家在揚州府造船海運的生意是極有助益的,既然這李尚已經主動明著要人了,咱們沒有不答應他的道理,這兩日你便派人去他們府上接洽一二吧。”

這芸娘與會寧郡公府的來往的事情本就是顧氏與崔澤厚有意安排的,如今也算水到渠成,顧氏自然一一應下。

眼見天色已晚,顧氏見崔澤厚並沒有離去的意思,一雙大手來回輕輕揉捏著自己的肩頭,似乎有些想要留宿內院的意思,她心中不喜反懼,這郡公爺這些日子心氣不順,又是長久未與自己同房了,以顧氏對他的瞭解,今日他若是留宿,難免要狠狠折騰自己一番,近日來府內事故不斷,她自己也早是疲憊不堪了,前陣子又突然開始腹墜腰痠、月水不調,雖然開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