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啟稟娘娘,奴婢看那四娘一臉懵懂,彷彿只是嚇呆了,並不像是撒謊的樣子,而且以這四娘一貫的脾氣,也不是個善於作偽和暴躁的人,那伊川縣縣主冷淡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奴婢覺得她不至於為了此事就要跳池子。”

崔皇后對這四孃的性子也算有所瞭解,聽了這話便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後又問道:“那這事是否還有什麼別的蹊蹺,和那琪娘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那掌事宮人連忙躬身答道:“啟稟娘娘,據小康她們說,那琪娘因為急著救四娘,沒等她們過來呢,便自己帶著宮人也一起跳進了池塘,等她們趕到時,三個人已經是攙扶著爬上來了,這樣推斷起來,倒不像是和琪娘有多大的關係。”

“恩,按你的說法,這次她們兩人落水後之所以沒有什麼大礙,倒是那伊川縣縣主想的周全,佈置的妥當的緣故了?”

“啟稟娘娘,確實如此,那池塘的水並不深,若是大家都一窩蜂的只想著去救人,等把人撈上來後再去找那換洗衣物和熱水的話,以這兩日的天氣,恐怕兩位貴女都難免要大病一場的,這次真是多虧伊川縣縣主了,不過,那縣主倒是因為受了驚嚇,說是又犯了頭暈目眩的老毛病,奴婢已經安排了太醫院著人去看過了,並不大礙,休養兩天便可。”

崔皇后一聽這話,連忙吩咐道:“那你可要多多留心了,三日後便是那臘梅宴,若是一個個東病西倒的不能出席,可就實在不像個樣子了。”

因為此事並未造成什麼惡果,琪娘和四娘兩人間本又沒有矛盾,在宮中倒沒掀起多大波瀾來,唯一就是害的那伊川縣縣主崔五娘病了,接下來幾日都躺在床上休養,越發足不出戶起來。

等這伊川縣縣主病倒了的訊息傳到了鐘鳴殿李紀那裡,他臉色陰沉,半天也沒有做聲。

那一日,他就在儲秀殿園子的東門外埋伏著,將前後的動靜都聽了個清楚,這琪娘倒是比他想的還要更加狡詐狠心,想出的這招可謂十分有效,又不留多少痕跡,還把她自己摘的十分乾淨,但可惡的是,那崔五娘竟然並沒有趕過來,果然是個冷漠無情的。

現在竟然又說自己病了,李紀不免有些懷疑,莫非那小女子或者是那崔皇后起了疑心不成嗎?

李紀此時不免有些後悔了,他所用這招借刀殺人之計,好處十分明顯,若是成了,並不費自己多少人力和物力,但此計確實也需要一些好運氣,如今魚兒沒上鉤,反倒是白白起了戒心,實在是叫人頗為頭疼。

離那臘梅宴已經沒兩日了,過了臘梅宴就要宣告秀女們各自的歸屬,待到那時,便什麼也都來不及了,李紀便想馬上出宮和自己手下人商議一下,看看是否還有其他法子可想,而事有湊巧,那小衛將軍衛無徹也正好傳話進來,說是定好了地方,想要請他一起過去喝酒聚聚。

李紀知道這衛無徹大概是想要和自己商議兩家的親事,便稟告了皇伯父李盛知道後,就趕到了與那衛無徹約好的一處偏僻酒肆。

而待到李紀赴好了與衛無徹的約會,並沒馬上趕回宮裡,又抽空直接回到了永昌坊,眾人迎了他進去,一時間卻都沒敢貿然先開口說話,就連李麻白也是張了幾次嘴後,又硬是閉回去了。因為那李紀神情十分難看,雖然一張臉被密密的鬍鬚遮了一半,仍可以看出他臉上透著隱隱的青氣。

過了半響,李麻白忍不住又挪了挪屁股時,李紀才開口沉聲說道:“這衛家的親事恐怕不行了。。。。。。”

李紀與衛家的親事,這幾人裡劉臘是最早知道,也最清楚內情的,此時聽李紀這麼一說,他也是唬了一跳,連忙問道:“怎麼回事?難不成出了什麼意外嗎?”

這有意讓李紀與衛老將軍么女衛無凌結親,本就並不是那聖上李盛單方面的算盤,那小衛將軍衛無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