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顫,笑容古怪。

皇后說道:“我勸你不要想嫁給他的時候你就該懂!你錯就錯在一句話……心比天高,可惜每每下賤。”

“是啊,”蘇千瑤深吸一口氣,“是啊……我沒堂姐你那麼聰明,命好,……不過說回來,你對劉鳳玄可真是深情一片呢。”

皇后莫測高深地望著蘇千瑤:“你想說什麼?”

蘇千瑤道:“如果不是對他用情至深,怎麼會一眼就認出那長陵之戰後回來的並非是真的?”

皇后微微一笑,並不開口。

蘇千瑤說道:“只不過我有個疑問,就算是堂姐你對他再深情,連皇上都沒有看出他的親弟弟是假的,你怎麼能那麼肯定地認為呢?”

皇后目光沉沉:“你想說什麼?”

蘇千瑤站了許久,只覺得雙腿有些發麻,此刻便緩緩地後退一步,重新落了座,才說道:“堂姐你大概也很清楚,劉鳳玄在邊疆的時候,曾經有人想要刺殺他。”

皇后眉端一動,卻不動聲色地說道:“那又如何?王爺是大舜的中流砥柱,有人自然看他不慣,不是經常有些外邦的刺客不消停嗎。”

蘇千瑤說道:“這倒是的……不過奇就奇在,當時刺殺王爺的,可不是什麼外邦的刺客,而是咱們大舜虎牢的人呢。”

皇后垂眸,往旁邊走開一步,也落了座:“妹妹,你究竟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出來如何?”

蘇千瑤慢慢說道:“堂姐別急,我總要一句一句地說,當時我可不像是堂姐一樣,清楚地知道劉鳳玄沒回來,回來的卻是個假的……我想說的是,劉鳳玄他縱然對我再厭惡再無情,他卻是大舜的王爺,是一手擎天的將軍,就算是長陵之戰後回來個假的,暫時能安穩人心,那些異族也不至於妄動,但他怎麼就能輕而易舉地就連皇室也不要了呢?”

皇后一聲不吭。

蘇千瑤繼續說道:“再怎麼說,他也得惦念跟當今皇上的手足之情,對不對,堂姐?”

皇后哼了聲。

蘇千瑤望著她,說道:“一直到最近……知道他沒有回來後我才想到這些個問題,於是我就猜,他不回王府,是因為我用了好些手段對付設計他,所以他厭惡我,那麼他不回皇室,不認手足,卻是個什麼道理?莫非……是皇室裡頭也有人用些手段對付他設計他,故而讓他心灰意懶?那個樂陽縣的村婦曾經說過,當初劉鳳玄離開軍中的時候,是存著死志的,能傷他的人,不是我,我只會讓他覺得厭惡,能讓他那樣一個人毫無生機的……聯想到最近我知道的是虎牢的人對他下的手,虎牢向來是只聽皇上一個人命行事的,堂姐,難道是皇上想要害他?”

皇后咬著唇,雙眸微微眯起看著蘇千瑤。

蘇千瑤卻笑:“不,我猜不是這樣呢,堂姐,你是不是心裡也在笑?你是皇上的枕邊人,六宮之首的皇后,太子的生母,你有多少機會能接近皇上,能得到玉璽,只要你有玉璽印章,讓皇上身邊太監傳旨,料想也會把虎牢的那些人玩弄在鼓掌之上的……堂姐,劉鳳玄是猜錯了,想要害死他的其實不是皇上,而是我的好堂姐,一國之母的皇后娘娘您!不知,――我說的可對嗎?”

皇后聽到這裡,神情卻依舊是淡淡地,並不驚訝,也不氣憤,微弱的燈光下她極美的臉色甚至有些陰沉:“你憑什麼這麼說?一切不過只是你的臆測罷了。”

蘇千瑤道:“起初我也的確不敢想這是真的……可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堂姐,你難道忘了當初你還曾經跟一個人達成約定過嗎?”

皇后的身子猛地一震:“你說什麼?”

蘇千瑤道:“外邦的人想要神武王爺劉鳳玄死,這朝中最想要劉鳳玄死的,卻是楊相爺……前幾日我碰巧見過他,相爺同我說了一些極有趣的秘聞,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