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推姚黃:“不是說不要亂講嗎?你怎麼就說出來了?”

姚黃差點兒被推倒,呆了呆,有些害怕地樣子,就想哭。

寶嫃見狀,趕緊放下手中的針線,過來扶住姚黃:“沒事沒事,姚黃不哭。”

姚黃眨巴著眼望著她,眼睛裡已經冒出淚花來,寶嫃又把魏紫拉過來:“阿紫是姐姐,不要對妹妹這麼兇,知道嗎?”

魏紫也有些後悔,忐忑看著寶嫃,小聲地說:“好的姨姨,不過……孃親說過不能說,孃親知道了,會不會打我們……”

姚黃一聽,更害怕了,隨時要哭。

寶嫃望著兩個丫頭天真的臉,勉強一笑,把姚黃抱入懷中:“你們孃親很疼你們的,怎麼會打你們?還有,這裡沒有別人,這件事姨姨不會跟任何人說,你孃親自然也不知道的……你跟妹妹也不要去說好嗎?”

魏紫想了想,覺得可行,就用力點頭:“好的姨姨!”

姚黃聽姐姐答應了,才也不哭:“好的……”

兩個孩子去了心事,就開始心無旁騖地玩。

寶嫃拿起針線,勉強縫了幾針,手指卻總是不聽使喚地抖。

寶嫃把布料放在膝上,雙手交握,用力捏著手指,只覺得手指僵硬而冷。

兩個小娃兒玩夠了,便有丫鬟來請了回去。

寶嫃見她們走了,便把針線放下,回到裡屋去躺了一會兒,片刻後太醫送了藥來,寶嫃端起來依舊喝了,太醫請了脈,說了幾句好話便退了。

寶嫃察言觀色,見太醫望著自己時候的神情雖然依舊,但目光之中卻若有若無地多了一絲似憂慮似擔憂之色。

寶嫃喝過了藥,便又在嘴裡含了一顆酸梅壓著那股苦味,也壓著胸口隱隱地翻騰。

這夜,寶嫃睡的不能安枕,到了半夜,卻被噩夢驚醒,耳畔依稀聽到沙沙地聲響,寶嫃驚地爬了起來:“是什麼聲音?”

外間守夜的奴婢聽了,急忙爬起身來:“娘子,是下雨了。”

“下雨了?”寶嫃有些發呆。

“是啊……馬上就要開春兒了,天氣也暖和了不少。”那僕婦柔聲回答。

寶嫃重新躺回去,手中抱著那個新做好的小老虎,心中想道:“又下雨了……當時跟夫君第一次見面,就是下著那樣的大雨……”想到往事,幾分甜蜜幾分心酸,落下的淚打在小老虎的頭頂,又極快隱沒。

寶嫃低頭,手在小布老虎的頭頂摸了摸,又低頭親了一口:“夫君,你定要好好地,好好的回來……我跟寶嫃寶嫃等你呢。”小布老虎瞪著兩隻圓溜溜的眼睛,呆怔天真,被寶嫃抱著靠在胸前,相偎相依。

次日,嶽凌來見寶嫃。

嶽凌早就知道外頭眾說紛紜,然而在寶嫃跟前卻是滴水不漏,絕口不提。

寶嫃自也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兩人各懷心事,相對沉默,沉默中嶽凌望著寶嫃把小布老虎放在桌上,他便笑著拿到手裡:“寶嫃姐,這隻新的比那隻舊的好看多了。”

“啊,是嗎?”寶嫃有些心不在焉。

嶽凌說道:“就是你給太子的那隻啊……說起來,我好久沒看到那個小傢伙……咳,太子殿下了,怪想念的。”

寶嫃聽到他提起劉拓,便道:“是啊……”眼前浮現劉拓的小臉,寶嫃忽地問道:“小嶽,太子知道我們來了尚書府嗎?”

嶽凌不以為意說道:“我看不會知道吧?誰會特意告訴他啊。”何況並沒有人知道寶嫃的真實身份,那些外人更是無從提及了。

寶嫃聽了這一句,皺著眉,總覺得心裡頭有些不安,勉強縫了一針,就問:“那你說……太子會不會去王府看咱們呢?”

嶽凌把玩著那小老虎,聞言道:“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