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沒什麼事兒吧?”

皇后皺眉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又無法事先預料,會有什麼事?我問你王爺身子如何,你竟跟我嗦什麼。”

蘇千瑤見她不悅,忙道:“沒事就好,我不是擔心嗎……他身邊兒一直跟著黃公公那老東西,不離左右,而且我看他臉色極差,不像是好的,這到底是什麼病這麼厲害……”

皇后沉吟不語,蘇千瑤一邊嘀咕又道:“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好,本來腿不靈便已經夠難受的了,如今更是雪上加霜……唉……”

皇后面色肅然,道:“這些牢騷你在此說說就算了,回去切勿多言,更不許跟第三人說,知道嗎?”

蘇千瑤聽她聲音嚴厲,嚇了一跳,忙道:“知道了堂姐,這些事都絕不會說的。”

皇后皺眉,又道:“神武王是國之砥柱,萬萬不能給人知道他因傷重患了腿疾,如今更是身子欠佳,若是這訊息傳出去,恐怕天下大亂,你也知道,那北邊剛平定下去,可有些族部總是蠢蠢欲動地,若是給他們知道王爺無法上馬統兵,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蘇千瑤身子一抖:“這麼嚴重?”

皇后看她忌憚,便哼道:“行了,你也別顧著爭風吃醋,回去吧,橫豎有我一日,你就一日都是神武王妃,誰也爬不到你頭頂去。”

蘇千瑤笑道:“多謝堂姐……不,是皇后娘娘。”

皇后聽她換了稱呼,才淡淡一笑,又道:“你回去後拓兒若仍在,便替我看好他,休要讓他闖禍。”

“拓兒在王府娘娘您就放一百個心吧,”蘇千瑤答應了,起身行禮過後,“那臣妾先回去了。”

蘇千瑤出了宮,上了轎,轎簾落下,她才冷笑了聲,心道:“有什麼了不得的,當初讓她跟皇上說讓我嫁給劉鳳玄,她還拿腔作勢地不肯,不肯也就罷了,還把我數落了一番,最後還是爹跟叔叔出面才同意……如今卻在我面前裝起好來了,皇后娘娘?……我呸!”

寶嫃望著旁邊坐著的劉拓,他已經乖乖地在這裡坐了半個時辰了,也很難得的沒有吵鬧。

自從在書房裡同劉拓不期而遇,寶嫃自己同左茗前腳回來,後腳劉拓卻也晃晃悠悠地來了,身後仍舊跟著那兩個隨身太監。

寶嫃一時如臨大敵,以為劉拓是來抓她的,沒想到小太子卻絕口不提昨天發生的不快,表現的十分友好。

寶嫃雖然意外,但她不是個心胸狹窄的,又看在太子年小,便也沒有為難他,雖然如此,寶嫃卻也並沒有十分地理會他,只是自顧自地做針線活兒而已,以為劉拓呆一會兒便會覺得無趣,然後自動離開。

沒想到劉拓竟趴在桌邊兒跟著看了半個時辰。

自然,在這期間,劉拓無師自通地看到那隻被放在針線盒裡的老虎,在觀察了一刻鐘之後,見寶嫃在認真地飛針走線,他便問:“你把它做好了嗎?”

寶嫃抬眼:“是啊。”

劉拓咂了咂嘴,又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你給我吧?”

寶嫃早就偷看見他賊眉鼠眼地樣子,分明是很想要,卻忍到現在才說,寶嫃想到昨天同他鬧得不快,就慢慢說道:“昨天你把它扯壞了,不能給你。”

“真的壞了嗎?”劉拓震驚,把老虎握住翻來覆去地看,果真發現前腿的地方裂開一道,卻被線細細地縫好了,劉拓看著,忽然嘀咕道,“不疼啊不疼。”

寶嫃一怔,手上停下來,那邊劉拓摸摸老虎的腿,又抱入懷中:“我再也不扯你了。”

寶嫃定定看著,望著小孩兒真情流露的臉,現在的劉拓不兇殘也不任性,才是一個小孩子本來的面貌,可愛而惹人喜歡。

寶嫃道:“你真的喜歡他嗎?”

劉拓抱著,烏溜溜地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