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谷,谷中有一座莊子,那莊子也是極大,四面圍牆圍著,少也有三五里方圓,莊中有星星點點的燈火,倒象是一般的小鎮落夜時的景象。

“這山中可是別有天地啊。”戰天風四面看了看:“莫非這嶺子就是神蠶嶺。”

“可能是吧。”壺七公並不看山,只是盯著莊子。那兩條漢子進莊,緊跟著四面絡繹有漢子進莊,都和那兩條漢子一般裝扮,都是兩人一路,顯然是四面巡視的,隨著這些漢子進莊,不多會,又有四組八條漢子出莊,其中兩人筆直向嶺上掠來,戰天風兩個忙藏身樹從中,不過那兩條漢子並沒有在嶺上停留,而是遠遠掠了出去。

不但有遠出的巡哨,莊子四圍還有明崗暗哨,戰天風兩個看了不到一刻鐘,便看到了好幾組漢子在莊前交叉掠過。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守衛還真是嚴呢?”戰天風凝眉。

“管它什麼鬼地方,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戰天風立即答應:“我到要看這裡面藏著個什麼鬼。”

壺七公瞪眼:“誰說要你進去了?”

這地方太稀奇,不讓戰天風進去,他不幹了,反瞪著壺七公:“我沒說要跟你去啊,你走你的,我進我的啊,我有隱身湯,包保溜一轉回來,神不知而鬼不覺。”

壺七公看他神情堅決,也知道這次攔他不住,哼了一聲:“要什麼鬼隱身湯,真要去,那就跟著老夫來吧,不過你小子可要機靈點兒,笨雞笨鴨的漏了風,老夫可有點打人。”

“你老望安吧,小子從小偷雞摸狗,手腳溜溜,滑得流油,從來就沒給人逮著過呢。”戰天風嘻笑抱拳。

“少油嘴滑舌,跟老夫來吧。”壺七公當先掠出,藉著樹木草從的掩護,時竄時停,左拐右繞,象極了一隻進廚房偷油的老鼠,戰天風在後面看得好笑,想:“難怪老偷兒不要我跟著,他這樣兒,還真是象只乾巴大老鼠呢。”

他笑是笑,但對壺七公身法之滑溜,卻也是暗暗佩服,玄天九變中本就有蛇身狸伏的身法,這時與壺七公身法對應,似乎別有所悟。

莊門正對著高嶺,莊門上三個大字:神蠶莊。莊中守衛雖嚴,但對壺七公這樣的神偷來說,根本沒有用,他賊耳靈異之極,稍稍風吹草動也絕瞞不過他,輕鬆繞過崗哨,溜進莊中。

一進莊,戰天風兩個就有點傻眼了,喧耳而來的,竟是朗朗的讀書聲,一進一進的院子裡,到處燈火通明,無數的年輕人在讀書。

“難道這裡面竟是個大學堂?”戰天風搔頭。

“還真是有些怪。”壺七公也猛扯鬍子:“看清楚再說。”閃身到第二進院子左側的廂房前,天熱,窗子都是開啟的,那房裡一排排桌椅,整整齊齊坐著四五十個年輕人,都是二十來歲年紀,正在齊聲誦詩,上面一個老夫子,手持古卷,閉著眼睛,搖頭晃腦的在那兒聽。

這和一般私塾裡的情形一模一樣。

戰天風與壺七公四目對視,都是一臉怪異。

深山巨莊,守衛森嚴,夜半燈火,卻是學子讀詩,真是太怪異了。

兩人又換個地方,到隔壁院子裡,這院子裡沒讀詩,卻是在講經,也是個老夫子,也是四五十個年輕人,個個坐得畢恭畢敬。

連看了幾處院子,都差不多,壺七公晃身到第二進院子,這第二進也差不多,同樣是在讀書,不過內容有些不同,有一處院子裡講的是兵法,老師也五大三粗,象是將軍出身,另一處院子裡講的卻是禮儀,書生學禮本不奇怪,但這裡面講的禮,卻不是一般的日常應酬,竟是官場上的禮節,彷彿不是在教學生,而是在培訓官員。

“文官武將,手面不小啊。”壺七公嘿的一聲。

“確有些不尋常。”戰天風點頭:“七公,你上次在西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