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想壓制住對方,自己的力氣反而遠遠不敵,一時間動作別扭力不從心,冷不防胳臂肘撞上門框,她“哎喲”一聲叫喚出來,對方仍然不予理會。

塗苒揉著痛處叫道:“家暴了家暴!陸程禹,我要告你去。”

男人轉身,帶笑看著她:“自己撞上了,關我什麼事。”

塗苒覺得這人既耍無賴又不懂尊重女性得好好教育,一時間心底的小火苗噌的竄起老高,於是不依不饒抓住他的臂膀說:“不成,我必須還你一下,不然我不甘心,”說完,當胸一拳揮將過去。

陸程禹握住她的拳頭只是輕輕一扯,她便腳步不穩,又被床角絆住,整個人很悲催的仰倒下去。

陸程禹嗤笑:“沒出息,就這麼點力氣,你還想幹嘛。”

塗苒躺在床上,心裡恨得牙癢癢,只等待時機趁其不備踢他一腳以洩心頭之憤,可惜計策被人輕易識破。男人單手止住她的動作,居高臨下,眼神裡很是不屑。她呼呼喘著氣,想要直起身子,又被人輕輕按住了肩。接著,那人慢慢的整個壓迫上來,對她耳語:“才這麼幾下就喘的厲害,明顯是缺乏鍛鍊。”

她的心輕輕地跳。

陸程禹素來表情無多,喜怒難辨。只是此刻,近處這樣一瞧,他的神色看似頗為柔和,薄唇微抿,濃眉舒展,眉間透出隱隱的慾望,眼睛直直地望進她的眼裡,不帶丁點掩飾。

稍許,塗苒微微側臉避開了去,抬手推他。

陸程禹握住她的手,低聲說:“嘿,我今天挺累的。”

她答:“累了就休息,家裡不用你收拾了。”

陸程禹沒說話,停了一會兒,伸手探進她的裙底。

塗苒今天穿著襯衣和正裝短裙,裙子很窄,不容易褪下。並且,他找了半天也沒找著拉鍊,於是乾脆將它向上掀開。

塗苒急道:“喂喂,弄皺了,這裙子挺貴的。”反抗無效,對方依然我行我素,塗苒被他壓得透不過氣,支吾著說:“我想洗澡,讓我先洗澡。”

陸程禹抬眼看她:“等你洗完我已經睡著了。”

又折騰了一會兒,兩人身上的衣服七零八落。在她愈加混沌的瞬間,陸程禹忽的頓住,探起身去,伸手在床頭櫃的抽屜裡翻找。

塗苒此時的腦袋瓜子不甚靈光,看著那男人有些發愣,不多時,見他從中撈出一隻未開封的計生用品。

她回過神來,心裡不覺冷笑:婚前並未在意,現在倒時刻防範了。轉念又一想:上次忽然中招,採取的是非常規避孕方式,這會兒算吃一塹長一智,再火急火燎都要考慮後果,這男人也算是長了記性。只是……

數月以來,塗苒總是強迫自己不多想那件事,現在卻難以抑制,心情更覺黯然頹廢,衝動之下,便想問問眼前的這位醫生,偏又不知如何開口。

她想問:我還能生得出孩子嗎?

同居(三)

週末,塗苒去找周小全,順便看望蘇沫和她的孩子。

蘇沫生了個女兒。

塗苒去的時候,只蘇沫一人在家,正給女兒泡牛奶,見她倆來了便又忙著給倒茶。

小孩兒半歲多,半躺在童車裡咿咿呀呀,手腳動個不停,雖是看上去瘦了點卻也精力旺盛,眉眼長得像蘇沫,鼻子和嘴又像佟瑞安。塗苒把孩子抱起來,小傢伙好奇地望著她轉著黑亮亮的大眼珠兒,隨即又咧開嘴衝她笑。

塗苒看了很喜歡,讚道:“好姑娘,一點也不認生的。”

蘇沫“撲哧”一聲笑了:“這才多大點,就會認生的,那還得了。”她瘦了許多,比生孩子之前還要顯得瘦些,身上穿了件半新不舊的居家服,髮絲用皮筋簡單的束在一起,仍有些散亂。

自從孩子的滿月酒以後,塗苒還是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