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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實習生一早就他們被瓜分乾淨。
外科裡面,公然的性別歧視並不少見。原因無他,理論學得再出色的女學生,一旦進了手術室,多半是豎著進來躺著出去,她們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許還比不上考試經常掛科的男學生。所以他們更願意要男生,多個女生就多了樁麻煩。
當然,白方方在來之前並不知道,她已經被幾位大男人腹誹了很多遍。
但是,當她一踏進心外科的大門,那些腹誹就緊接著被人生生吞嚥下去。
整個科室都亮了,本來就雪白荒蕪的牆壁這會兒像是被舞臺上的聚光燈一打,照的讓人睜不開眼睛,單調的藥水味兒裡又多了一股淡淡花香,科室裡的和尚們頓時心曠神怡。
白方方對此毫不在意,她從小就生得美,溢美之辭和飽含傾慕的眼神那是家常便飯。又好在這兒的工作大多緊張忙碌血腥刺激,大夥兒並不過多糾纏於某次突如其來的驚豔。
眾人來去匆匆。
白方方揪住旁邊一位看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的說:“師兄你好,我找心外的陸教授,請問你哪位才是啊?”
那男的邊走邊看病歷報告,這會兒才抬頭瞄了她一眼問:“你找他什麼事?”
白方方不覺一愣:“我姓白,是來實習的,聽說他帶我。”
男的“哦”了一聲:“張院介紹來的?”
白方方點頭。
男的想了想:“正好,等會兒就有臺手術,你跟著上去瞧瞧,”說罷,將病歷遞給她,“先讀讀,熟悉一下。”
“師兄……。”
“嗯,我姓陸。”
白方方再次見到陸程禹是在手術檯上,他主刀,她二助,負責拉鉤。一次性的藍色手術服和醫用口罩把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白方方覺得主刀醫生的眼神過於嚴肅凌厲了些,她原本就有些兒發慌,現在被他瞄上一眼,心裡更為忐忑。
無影燈燈光通透,準備工作有條不紊,雪洞一樣的手術室裡只有儀器裝置的冰冷聲響。
主刀醫生忽然開口:“有個笑話。一天啊老婆生病,不能參加化妝舞會,老公就自己去了。後來老婆的病好了些,不放心老公,就帶著面具也去了。老婆知道老公的 面具什麼樣,她找了找就在舞池中央發現她老公正和一群女的跳舞。老婆趕緊過去,拉著她老公邊跳邊**,後來兩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做了些私事。完了,老婆就 先回家休息。晚上,他老公喝得醉醺醺的回去,一進門就說,今天哪也沒去就和幾個朋友一起喝了整晚上的酒。老婆當然問他,你今天就沒遇到什麼好事嗎?她老公 說,我沒遇到,我一個朋友遇到了,他借了我的面具,就遇到好事了。”
麻醉師聽完就笑:“陸主任,你這笑話講過多少遍了?”
旁邊的小護士也說:“陸主任翻來覆去就是這些冷笑話。”
主刀醫生低笑一聲:“大夥兒不說話,我只好說點廢話,都這麼嚴肅做什麼?”
手術室裡的氛圍頓時輕鬆不少。
白方方這些年只顧著埋頭讀書,聽這種笑話的反應比別人慢了半拍,等她會意過來,別人早笑完了,她心裡詫異,不覺看了那主刀醫生一眼,卻見大夥兒都神色如常,想是對這種笑話早已司空見慣。
手術檯上的病人有胸部血管瘤,隨時有可能大出血。麻醉師已經對患者實施完麻醉,一切準備就緒。但是,就在麻醉即將結束的時候,眾人擔心的意外還是出現了——病人傷口上的血管瘤突然破裂,一股血噴出來濺得老高。
白方方只見眼前一紅,鼻間一股血腥味,臉上溫熱濡溼,她不覺叫了一聲,腿一軟,摔坐到地上。
待她回過神來,病人患處的噴血早已被人及時得當的處理過,出血現象也很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