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苒笑:“什麼神聖光澤,又不是處女懷孕。”

兩人說笑,周小全小心抱著孩子左看右看,最後評價:“還是長得像他爹多點兒,真像。難道陸程禹小時候是這種標準正太範,長大了怎麼就成面癱男了?”

塗苒“呸”了她一聲。

周小全忙道:“我們小小陸當然不會那樣,他性格像你,隨和,見人就笑,多好一孩子啊,真是。”

兩人貓在臥室裡嘀嘀咕咕的說笑半天,周小全忍不住八卦:“其實蘇沫也很有魅力啊,離婚沒多久,身邊就有個帥哥跟著,好像是你老公那個律師朋友……不過這兩人應該還在曖昧階段,被我撞見好幾次那男的送她回家,兩人說話神態那個彆扭啊,都放不開……”

塗苒原本聽了這事還挺高興,這會兒微微一怔,問道:“真是那個律師?”

周小全言辭肯定:“被我撞見的時候,她羞答答的介紹過,是律師沒錯。她能認識幾個律師呢?我猜就是你老公介紹的那位。”

塗苒問:“是不是戴眼鏡,看起來挺斯文,高個子,年歲三十左右的?”

周小全想想,點頭:“你緊張個什麼?她就應該多認識些男人,開啟局面。”

塗苒沉吟:“據我所知,那人有個初戀女友在國外,兩人這些年都一直聯絡著,藕斷絲連。”

周小全不以為意:“那有什麼,隔得遠,感情都磨完了。”

塗苒搖頭:“不是,那男的家裡挺傳統的,蘇沫現在這情況能和他有長遠發展嗎?難說。而且這個年紀的男的都現實,結婚肯定要考慮女方條件……我擔心,蘇沫對這事太上心,萬一有個什麼就不好辦了。”

周小全笑:“你想得真多,都是成年人,有沒有婚姻約束,男歡女愛多正常啊。”

塗苒道:“男歡女愛,男歡女愛,對男人來說是一時的歡愉,對女人來說卻是長久的愛情,這詞誰發明的,瞧瞧人家說得多好。蘇沫什麼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說實話,我還真擔心她把人當救命稻草了。”

周小全品著她的話慢慢覺得有些道理,就問:“那人人品怎樣?不咋樣麼?”

塗苒想了想:“也不是,就是有點事兒媽,挺能操心,還算是正常男人。你知道,就是很正常的那種男人,所以他們有時會需要什麼東西來填補一下。”

塗苒說的這番話,若是給雷遠聽見了,他多半會相當贊成也只會贊成後半句。他當然認為,自己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有著人性中不可磨滅和抑制的優缺點是非常合適的一件事兒,比如說選擇時的猶豫,比如說從心理引發生理上的某種衝動。

因此,那個週五的下午,當蘇沫把洗好的衣物給他送去辦公室的時候,他試探性的吻了她。

她很害羞,並沒避開。兩人都小心翼翼。

那時天色漸晚,同事們已經下班離去,他的辦公室裡充斥著淡紫色的暮靄,一切事物都模糊不清,直到離得近了,他才能用目光細細勾勒出她臉龐的輪廓,她的膚色依然是白,是種敏感纖弱的白,襯著一頭長髮烏黑髮亮,閃閃動人,他很喜歡。

他吻她,蜻蜓點水,而後穩穩扣住她的腰,待要更近一步,蘇沫卻死活也不願了。兩人互相糾纏了一會兒,他不免氣餒,放開她走回辦公桌後面坐下,而蘇沫則端坐在暮靄後面的長沙發上,低頭不語。

兩人像是正常的律師與客戶的關係,唯一的不妥,室內缺少明亮的燈光。

他終究熬不過她的沉默,又踱回來,在她跟前蹲□子,輕聲問道:“你究竟怎麼想的,能告訴我嗎?”

蘇沫以極小的聲音嘆息著,慢慢開口,她先是看著窗外,而後才將視線對上他的,說:“你要知道,我現在這樣的狀況,每邁出一步,不單要為自己負責,還要為我的孩子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