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理準備。”

“喔,我拭目以待。”

羅瀾臉紅紅的,分明講著再大膽不過的話,但身體反應卻還跟不上而顯得有些羞赧。這一次他們終於自然相擁,他的手掌因工作緣故保養得當,但還是能察覺到一點粗糙的質感。打球磨出的繭、攀巖留下的傷口……那種不同於自己的觸控使羅瀾深切體會到自己在他懷裡的事實,心緒忍不住變得高昂,像是繃緊的弦,輕輕一撥便會流洩清脆聲響。

她的體內蓄了一個水池,在這一瞬開始潮潤滿溢。他在她的身上燃起了火,潮水滾燙,蒸發成了氤氳,羅瀾睜眼瞅著眼前這個男人,她的眼神有些迷濛,黑亮亮地溢散水氣,雷伊凡藍眸回望。

此刻,她的眼睛裡只有自己——而非看著別人。他這才發現,他渴望這一刻,竟渴望得全身發疼。

就像那時候在Pamplona,那麼多人裡,她只看著他,所以他才會受其影響,那麼專注、那麼吸引、那麼讚歎……被她所望的感覺這麼美好,他只能上癮。

雷伊凡傾身吻住她迷亂人心的粉豔唇瓣,想起這唇曾吐出過多少讓他氣憤不已的言語,就不禁有些想惡作劇。

羅瀾一下子吃痛。“你幹麼咬我?”

“我忘了保險套。”

這現實的問題讓她一愣,隨即好氣又好笑。“我的洋裝口袋裡有。”

雷伊凡俊眉一抬,伸手到床下她的洋裝口袋裡撈了撈,還真的有一串!“你沒事在裡頭放著這玩意兒幹麼?”而且還有五個之多!

羅瀾嗔他一眼,笑得很故意。“你不懂什麼叫有備無患?”

他聽著,橫眉豎目起來,想起她在Pub裡輕易勾搭人的樣子,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氣一下子又湧了上來,忍不住罵了句西班牙髒話。“follar!你原先打算跟誰用?”他可沒忘記這女人今天下午還把他一個人扔在時代廣場,要說她是準備跟他用,那也太匪夷所思了一點。

羅瀾哭笑不得。老天,他這是吃哪門子的飛醋?“我剛在Pub排隊的時候有人在發試用品……怎麼,你沒拿到?”

他一愣,是了,好像真的有人在那裡派發什麼,可他當時一臉煞氣、生人勿近的模樣,人家自然是能閃多遠閃多遠,遑論拿東西給他?

這下雷伊凡尷尬了,想起自己剛才愚蠢的質問就有種一巴掌打死自己的衝動,這時羅瀾躺在他身下眨巴著眼,刻意抬起雙腿磨蹭他,一臉好整以暇。“你說我是打算跟誰用呢……”

“當然是跟我。”雷伊凡二話不說先把人抓起來吻了個昏天暗地,拿起那“一串”保險套。“他一次發了五個?這麼不計成本?”

“唔!”

羅瀾一下子僵住,雷伊凡挑眉,意識到答案。“哈……原來你對我這麼有信心?”

“少羅嗦!你到底要不要用?”

那種燃起的火被擱置一旁兀自燜燒的感覺使她腦際一陣暈熱,被扔棄不顧的慾望不降反升,隨便一個肌膚相親都會敏感得教人發顫。兩個人都在一觸即發的邊緣,雷伊凡扯開包裝,藍眸深邃。“這是第一個……”

他將之放在羅瀾掌心,那冰冷滑潤的觸感使她一顫,雷伊凡一笑,領著她的手為彼此做好準備。羅瀾動作著,意識到躺在手中的沉重質量,整個臉火燙得幾乎就要焚燒。

“你覺得……我們一個晚上把它們都用完,會不會是個好主意?”

“這個嘛……”羅瀾一笑。“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結果那五個保險套究竟有沒在一夜之內全數用罄?羅瀾一點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她只知道自己到最後渾身虛乏,筋疲力盡,恨自己忘了人類跟斗牛的體力值不同,她整個人狼狽地趴在床上,雷伊凡笑著替她揉腰。“你這麼沒體力,還敢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