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民恍然驚醒,看到蘭雪兒含情脈脈的眼神不禁一怔,幾乎就要融化在她的眼神裡!自從那天火場遇險之後,蘭雪兒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身上原有的冷傲之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女性的溫柔和婉約卻是表現得淋漓盡致。

徐永民不禁想起損友小東說過的一句話,外表越是冷傲的女人,其內心越是溫柔溫順,如果你能夠敲碎女人冷傲的外殼,走進她的內心,那麼小子,你就有幸品嚐她的溫順和柔情了……

用小東的話來評判蘭雪兒的變化,無疑是相當準確的。

“喂,人家問你話呢。”

蘭雪兒嬌嗔出聲,徐永民一驚而醒,忙收起直勾勾的眼神,為了掩飾尷尬,下意思地撓了撓頭皮,這才發現頭上已經不剩一根毛了。

“哎,你別亂動,碰到傷口了。”

蘭雪兒急忙伸手拉開徐永民撓頭的手。

徐永民攤了攤手,只得嘿嘿笑笑,以掩飾自己的窘迫,平心而論,他還真有些不太習慣蘭雪兒這般關懷他,弄得像情侶似的!這事要是傳到她的軍官男朋友那裡,還不得帶槍來找他拼命啊!

“啊,那個,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學院吧。”

“我才不回學院呢,我的傷也沒好呢。”蘭雪兒說著亮了亮她以紗布包著的玉指,說,“你看,醫生說得七天才能拆線。”

徐永民啼笑皆非,這點小傷也能礙著上課?看來這丫頭也是不想上課的主,跟他一樣。

“喂,我問你個問題。”蘭雪兒美目一轉,不等徐永民答應,便問道,“當時大火已經封住了我們的逃生之路,你害怕不害怕?”

徐永民老實地回答:“當然害怕,誰不怕死呢。”

如果徐永民的損友小東在,聽到某男這般回答定然要感到痛心疾首,大嘆孺子不可教也,然後會非常痛苦地教導某男,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應該這樣做,先是深情款款地看著對方的眼神,然後展顏微微一笑,以十分低沉的語氣說: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蘭雪兒似乎對徐永民的回答十分不滿意,撅著嘴反問:“怕死你還冒死去救那小孩?”

徐永民老實地答道:“不知道,當時救人要緊沒想那麼多。”

蘭雪兒美目忽閃,忽然又問:“那,要是當時情況緊急,只允許一個人逃命,你會扔下我獨自逃走嗎?”

這回徐永民腦子轉得快,毫不猶豫地回答:“怎麼會,如果只允許一個人逃命,我一定讓你先逃。”

蘭雪兒聞言目露喜色,順手剝了只桔子遞給徐永民,喜孜孜說:“喏,吃桔子。”

徐永民看得心驚肉跳,現在傻子也看得出來蘭雪兒已經對他大有情意,可小東說她分明已經有了男朋友了,這……

寧州市局,案情分析室。

來自各分局的精英們愁眉緊鎖、一籌莫展。

蘭冰首先打破沉默,說:“現在只有一點能夠肯定,這九起兇殺案出自同一殺手集團的手筆!從作案時間之巧合、作案手段之類似,只有殺手集團這一種可能!從殺手集團選擇的下手物件分析,這九起兇殺更像是為了殺人而殺人,並非為了劫財、劫色或者仇殺等常見的誘因。”

侯林接著分析道:“這就讓這系列案件變得十分離奇了!一般情況下,單個變態殺手,完全有可能因為他的變態傾向,純粹為了殺人而殺人,可如果是一個殺手集團,這樣的情況是非常讓人難以理解的,總不至於整個殺手集團的殺手都是變態殺人狂吧。”

蘭冰道:“不錯,大侯的分析很有道理,一個殺手集團,其成員的召集、訓練乃至作案,都有其特定的目的,不可能平白無故去殺害毫無關聯的無辜市民。”

民警曹小陽突然說道:“不對,還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