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

看到安嶽,舒珂立刻知道自己剛才看錯了,貝塔完全是遺傳了這個雌性的俊朗,無論是眉眼還是臉型,都一模一樣,只不過,貝塔經常是冷著一張臉,但是眼前的雌性則不一樣,他躺在床上,身形消瘦,眼睛裡帶著溫柔。

“你就是小舒的兒子,舒珂嗎?”安嶽抬手想要摸摸舒珂的臉,卻發現自己的下半身依然如常的沒有一點感覺。

“看我,又忘了自己身體了。”安嶽說著就要收回手。

舒珂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怎麼想的,也許是被這個老雌性眼裡的悲傷感染了,總之,他直接上前一步,蹲到了床邊,握住了安嶽的手,然後放到自己臉上。

“……”貝十在後面愣了愣,然後跛著腳出去幫忙做飯了,留他們兩個人在房間裡。

“舒珂,真是個好名字呢,”安嶽眼睛模糊,淚水順著眼角落到了枕頭上面。

舒珂沉默的看著安嶽,心裡感慨萬分,原以為沒有人會在意他和夏展,卻原來還有這麼多人,只是既然放不下他們兄弟,為什麼不去……說再多也沒什麼用,兩兄弟已經死了,現在落淚其實已經晚了。

並不怨恨這裡的人,卻也不是一點疙瘩都沒有,畢竟那是兩條人命,只要他們願意稍微幫助一些,說不定現在就不是由他來替這個身體活下去了。

再一次從另一個人嘴裡聽到這個身體的雌父的事情,舒珂沒有那麼多驚訝了,只是在最後,安嶽卻說了和木森一樣的話。

“你說是不是很巧?”安嶽眼神幽深的看著舒珂,“笑笑和景陽結為伴侶連我都沒想到,更沒想到,他剛生下景濤,人就突然發生意外了。”

又是意外,舒珂皺著眉,卻沒有多說什麼,“是很巧合呢。”

“對呀,太‘巧’了。”安嶽可以加重音,想到貝塔和他們說的那些話,心裡稍微安心一些了,這個孩子很聰明,應該聽得明白吧。

舒珂從房間出來後,在門口站了一會,就若無其事的去廚房幫忙了。

貝十點點頭,“安子身體不好,說不了多久的話,不要在意啊。”

舒珂笑著搖頭,“不會的,貝叔叔,安叔叔很好。”

走到桌子邊,才發現站著不動的貝塔是看著哇哇獸,一副無從下手的樣子。

舒珂看了下廚房的桌子,上面已經擺放著不少菜和肉了。

“哇哇獸,先去頭,然後這樣——”舒珂從貝塔手裡拿過刀,將哇哇獸抓出來,按在案板上,對準頭部,利索的剁了下去,將沒用的頭撥到一邊,舒珂在哇哇獸背上劃了一刀……等舒珂處理完一盆子哇哇獸,貝十和貝塔正圍著他,壓身略微怪異。

“……怎麼了?”

“沒有什麼,誰說我們珂珂不會做飯的,這不挺好的。”下手沒有一點猶豫呢。

“恩,對了,貝塔,你家裡有蔥什麼的嗎?”兩個老人身體不是很好,還是不要加辣椒什麼的,換一種做法吧。

“是你家裡的那些嗎?有。”但是不知道怎麼用,所以自從挖回來,就沒用過,現在都長瘋了,他還在考慮什麼時候去問問舒珂呢。

“恩,在哪裡,你去摘一點過來。”

“是要做中午的那種嗎?”貝十笑眯眯的看著舒珂。

“恩,差不多,不過稍微改變一點。”

貝塔看著長勢很好的野菜,蹲在身體,猶豫的比劃了幾下,最後乾脆全部都拔了一些出來。

舒珂抽著嘴角,接過貝塔遞過來的各種調料,甚至有一株小薄荷。

“把這些再埋進去吧,應該能活。”

貝塔耳朵有些發熱,他大概知道自己這是做得不對了。

“看見沒,這個細長的空心的是蔥,這個比較細碎的是小茴香,這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