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康尉只留給她一個背影,揚了揚手,“不就開罰單麼,小事一樁。嗝”

在車裡坐了一會兒,想想他都那麼說了,喻悠悠只能下車跟著進去。

分心的她點菜時盯著某一頁愣了有一分鐘,服務生彎腰等的腰快斷了,康尉擺擺手示意對方下去。

“看你這神不守舍的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了你,這可怎麼辦才好,要不咱就慈悲一回?”

喻悠悠剎那間眨眨呆滯的眼睛,抬起頭,康尉笑的戲謔,像個沒心沒肺的大男孩,“我剛才進門的時候已經打電話叫她們走了。”

“沒騙我?”喻悠悠脫口而出,康尉臉上的戲謔更多了,她頓時想把這三個字吞下去,尷尬的擰起手指。

“騙你幹什麼。”康尉撫磨起下巴,表情懶散,講出的話卻透出絲絲涼意,“不過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咱們這麼做可是要冒很大風險的,他的處事作風你是領教過的,在商場上誰讓他栽跟頭,他就讓誰比死還慘,生活中更是如此。閘”

“我知道,你的藥下的不是挺猛的嗎?不會有事的。”喻悠悠冷靜的安慰著,手指卻擰的更緊。

“話雖如此,但誰知道會不會有變數。本來那三個女人事辦完了就會把影片傳到我郵箱裡,現在把她們撤了,咱們等於少了一個事後保障。”康尉聳聳肩,這下連他也沒把握。

喻悠悠沒再說什麼,心裡卻在想,放心,倘若真的會橫生枝節,所有的事我一個人扛下來,決不會讓你受牽連。

兩個人簡單吃了一餐,馬不停蹄趕到別墅,進大門前康尉遞給喻悠悠一隻鴨舌帽和一塊黑布,兩個人戴上帽子蒙好面才開車進去。

喻悠悠熟門熟路,領康尉進去。康尉從車後備箱裡提出一隻工具箱,把別墅周圍主要的幾個攝像頭全卸下來,再和她到書房去翻東西,電腦、書櫃、辦公桌全翻了個遍,一無所獲。

回到車裡,康尉摘下帽子和蒙面布,“看來咱們得去北京別墅一趟,那裡才是他的大本營。”

喻悠悠有些疲憊,靠在座椅裡點頭。夜色正濃,車子在別墅門前調了個頭,飛快的向北京方向開去。

“對了,把手機關機。”康尉提醒她。

喻悠悠反應過來,趕緊掏出來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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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一溜煙停著名車,裝修後的凱旋門像開在午夜的黑玫瑰,更顯妖嬈多姿、魅惑眾生。

一輛別克車停在凱旋門前,車裡的李鴻風塵僕僕,剛從北京開了幾個小時的車趕過來,他有急事找了席英彥一晚上,最後想到有可能在這裡。

在李鴻的眼裡席英彥是個把“公私分明”這個詞發揮到極致的老闆,工作上一絲不苟,私生活卻放/蕩不羈,儼然是兩個人,他很少會在私底下見到席英彥,但他牢記著前幾天老闆的耳提面命,一得到橫店的訊息馬上彙報。

經理事先已經被康尉買通了,說是買通其實是冤枉了經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經理完全是在康尉半威逼半利誘的情況下無奈答應的,在康尉帶了喻悠悠走後,經理心裡時刻繃著一根弦,他對所有手下交待二樓以上全被康少包下來了,不對外營業,今晚只做一樓的生意。可當經理看到李鴻出現的時候,仍嚇的不輕,畢竟凱旋門裡每天要接待形形色色的客人,經理馬上整理好情緒,迎了上來。

“李先生。”

被一下認出來,李鴻愣了一下,他只來過凱旋門一回,還是去年天泰出了點事他趕過來的。

“我找席先生,有急事。”李鴻壓低聲音。

“對不起,李先生,今兒康少他們包場給他開單身派對,席少交待過不允許打擾。”

“我不會打擾到他們,只說一句話就走。”李鴻一臉焦急,撥開經理迅速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