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勤衛員準備車。

丁凝飛快的往外走,席母也有點拿不定主意,一想到馬上兩家要成親家了,這時候不表示不行,於是去拿大衣,“丁凝,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大晚上開車我不放心,我陪你一塊兒回去。”

“得得得,我也去。”席母這麼一說,席父更加不放心,擺擺手也拿起自己的大衣。

軍車進來的時候是兩個人,不到幾分鐘載了四個人離開,席宅自動大門緩緩關上,二樓陽臺上慵懶的身影佇立片刻,轉身的一瞬間薄唇漾出一抹邪惡的弧度,繼而踱步進了房間。

洗澡洗的好好的,喻悠悠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心想著涼了嗎?屋裡到處有暖氣,花灑裡的水也是熱的,不像是著涼。

加快速度洗完,喻悠悠從滿是水汽的浴室出去,打了個哈欠準備入眠,手機猛的大響,嚇了她一跳。

“開門!”話筒裡響起低低的笑聲,像惡狼準備進食前發出的仰天長嘯,在深夜裡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深更半夜的他要她開門幹什麼?喻悠悠面如紙色,嚇的不輕。

緩了半天才用顫抖的唇,啞著嗓子冷冷的提醒:“這是在你家。”

“親愛的,開門!”門外的席英彥像一頭柔聲哄小紅帽開門的大灰狼,鼻腔裡發出嚯嚯的笑聲。

喻悠悠好久沒聽到這笑中藏刀的聲音了,全身的汗毛根根直豎,衝動間想把自己藏起來,可雙腿早就虛軟,邁不動半分。

“我說寶貝兒,你有臉來我家,怎麼沒臉見我?嗯?乖,開門。”

聽筒裡他的聲音不重,卻已經失了耐心,有些咄咄逼人。

他怎麼能這麼無恥,這裡可是他家,他的妹妹、父母、奶奶、甚至未婚妻都在家,他居然公然要進她的房間。

喻悠悠閉上眼睛,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她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想來和她談談,要談在電話裡就行,為什麼非要進房間?

咬咬牙,索性跑去開門,她就不信他敢在他家人面前對她做什麼?雖然這裡在一樓最背面,位置偏僻,但樓上樓下有大的動靜還是可能聽得到的。

門剛被拉開一條縫,一道大力突然從外面撞進來,接著霸道的身影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喻悠悠有些倉促而乏力的向後退,嘴裡喃喃的說,“你出去,有什麼話在門口說。”

“出去?去哪兒?這裡可是我家,我愛在哪兒就在哪兒。”他哼哼的笑著,神情輕鬆自在,上下打量著她剛剛沐浴後的馨香身體,湊過來使勁嗅了嗅,嗯,是他喜歡的櫻花味道。奇了怪了,家裡的沐浴露不是這個味兒,難不成是她身體自帶的?

望著他眯眸湊過來拿鼻子聞的情景,感覺像一隻餓著肚子的狗聞到了肉的香味,喻悠悠一陣寒噤,抓住門本能的要往外跑,奈何她哪裡是毒蛇的對手,轉眼被他扛到肩上,她整個人像破布一般被甩到了地毯上。

忍住身體的疼痛,喻悠悠深吸一口氣,手腳並用向後躲,高昂起下巴,一雙眼睛涼涼的望著關上門的男人,“你也說了,這裡是你家,你不怕引來你家人的注意嗎?”

“家人?你指哪個?”他挑眉,“我父母嗎?不巧,他們剛剛出去了,還有丁凝。”

“不可能,大晚上他們出去幹什麼?”喻悠悠不信。

“你不信我沒辦法。”他滿身的戾氣,笑容滿面的望著她蒼白的臉,慢條斯理的說:“反正我告訴你,現在這裡除了我和你,沒別人。英籮的房間離這裡遠著呢,再說她現在討厭你還來不及,更不會來救你。”

卑鄙!瞪著他越來越近的邪惡臉龐,喻悠悠抽著氣扶住牆壁站起來,“你威脅不到我,你媽親口說了,我欠你的錢一筆勾銷。”

“誰承認的你找誰去,反正我不承認。”他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