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得那麼得神乎其神,令人嚮往了,讓他們信服的是,有一些獸人是身殘之獸,他們進入了那個地方,身體的殘疾全都痊癒了,連被咬斷的肢體都能完全長出,而且身體也比以前更強壯。

為了不讓禁地暴露,植人們察覺有獸人進入後,會自發性地找上那些誤入的幸運兒,要求他們保守秘密,否則就將其抹殺。靈湖的靈氣關乎所有植人的修煉,沒有一個人願意他們的秘密被獸人踐踏。

久而久之,那處神奇的地方就被獸人稱之為了聖地。只不過,他們卻不知道,所謂的聖地,就是他們談之色變的禁地。

“東方秋。”季陽喝了一肚子的水,望著東方秋道:“我那天在這裡看見了一些我那邊的事。”

東方秋把季陽拉起來,攬住他的腰,道:“怎麼了?想家了?”

季陽搖搖頭,道:“只是想再看一眼,有些事情我很想知道,你可以讓我看看嗎?”

東方秋頓了頓,淡笑著道:“好,你和那邊有著無法切斷的牽扯,看一眼不是難事。”

東方秋說罷,鬆開季陽,雙臂揚起,霎時間周圍的空氣中湧起了靈氣的漩渦,靈湖之水似被什麼無形的力量託著旋轉而起,水汽在陽光下漸漸映出了色彩。

雖然是相似的場景,但季陽覺得東方秋做起來無比自然,完全不像崧榆那般強行執行的感覺,湖中的水會升起好像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季陽暗自得意,這就是他的伴侶啊!

水中形成了鮮活的畫面,是季陽非常熟悉,也非常厭惡的一個房子。現在是下午,平時這時,家裡一般不會有人,都在田地裡幹活。今天似乎不同尋常,結實的木門被風吹得嘎吱作響,然後緩緩地開啟了,走出一個蒼老的胖婦人出來。

季陽不禁捏緊了拳頭,牙齒緊咬。東方秋看了季陽一眼,拍拍他的手,低聲道:“沒事,看看就好,已經過去了。”

“嗯。”季陽點點頭,又看向靈湖中央。

畫面中的胖老婦人正是‘照顧’了季陽十多年的養母,雖說還是胖,但她已經瘦了一大圈,整個人蒼老了不止十歲。她愁眉苦臉地往林子裡走,季陽很快就認出,那是通向他墜崖的路。

她果然走到了那個懸崖,畫面還沒清晰,季陽就聽見了幾聲雜聲,是幾個男人的聲音,更近一些了,季陽才發現是穿著警服的男人,山崖處也被攔上了黃色的警戒線。

心臟猛地加快了跳動,季陽緊緊按著胸口,眼裡迸裂出強烈的恨意,和急切的神色。終於被發現了嗎?小磊,謝謝你!

東方秋心疼地把他往懷裡摟了摟。也不知他的陽陽到底經歷過什麼,一年前的陽陽,做什麼都小心謹慎,一陣風都能驚到他一樣。好在,現在已經已經迴歸了本性(咦?好像有什麼不對。)。

“磊兒啊,跟我回去吃飯了。”養母哀聲道,說話有氣無力。

季陽這才看見牟小磊也在,眼裡有了淡淡的溫暖。小磊不上學嗎?現在是週末?

牟小磊捱了母親一頓好打,一時把媽媽也恨上了,哼了一聲扭開頭,卻還是往家裡走去。牟母佝僂著腰,很快就落在了牟小磊後面。

山崖頂身穿警服的兩個男人在附近隨意地檢視,其中一個拿著對講機說著什麼,然後看了一眼山崖下方,似乎在與下面的人說話,聽起來像是在搜查他的屍體。

季陽神色莫名地笑了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目光追上了往家走的小磊母子。

飯桌上,牟母又嘆了幾聲氣,油乎乎的胖手重重地拍了幾下牟小磊的腦袋。

“都怪你這個不孝子,不然你爸也不會被抓。”

“哼。”牟小磊是個機靈人,捱打挨多了也不逞口舌之快了,拿起筷子大口吃飯。

“唉,你爸當時不認罪就好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