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不爭氣的再次在這個討厭的人面前掉下來,聲音哽咽著問酋斯:「我……要怎麼做?」

「怎麼來,就怎麼回去!」

「不是我願意來這裡的,我一醒來就看到吉了,你要我怎麼回去!!??」

寧恩拽緊拳頭砸著枕頭。

「總之,皇宮你是不能呆了,我會找機會讓你離開,也請你不要接近吉殿下半步。」

不接近吉?那當初一開始是誰接近誰?是誰用卑鄙的手段讓他留在這個鬼地方?是誰強行霸佔了他的身體?明明自己都沒有錯,為什麼到最後錯的都是他?

呵……

寧恩用手背抹掉還留在臉上冰冷的淚水,他認了,反正要離開這裡,為何還有跟這些計較,只要能回去,所有人都不會知道他這段恥辱的經歷。

「我會離開的,我一定離開!!」

「你要按我的話來做……」

酋斯在寧恩耳邊耳語了一會便離開,既然決定要離開就要按酋斯的安排來做,酋斯可以說是很恨自己,沒理由讓他留在這裡,所以酋斯應該不會害自己吧?寧恩不確定的走下床,將酋斯給他的東西收好。

吉好不容易擺脫那個難纏的菲歐公主,那女人的眼神讓吉難以接受,明明知道那眼神在暗送秋波,吉卻不願去理會,絲毫不給菲歐面子即使吉看到也是半裝傻半婉轉地問菲歐的眼睛怎麼了?弄得菲歐差點急紅脖子,倒是菲歐的弟弟迪歐倒是沒有這麼難纏,隨說菲歐是長女,蘇歐維大體上的政權都是讓菲歐掌管,然而眾所周知迪歐才是真正的軍師。等菲歐嫁到米威提,那麼政權才真正落到迪歐身上;再說迪歐,他是有才能來管理蘇歐維卻不願意,皇宮的生活讓他感到快窒息的壓抑,目前只要姐姐還沒有嫁到米威提,他就多得享樂一天。

吉衝進寧恩的寢宮一把抱住被侍女團團圍住的寧恩,對準他的脖子又咬又啃。

寧恩再次得到吉的寵幸,酋斯也對他下了解除軟禁令,服侍寧恩的侍女自然也多了起來。

寧恩抿緊嘴防止叫聲溢位,難耐地推開還在脖間磨蹭的吉,就對上吉興奮的目光。

「身體好點了嗎?」

「……」寧恩不想回答吉,推開吉他保持沉默。

「你是生氣了嗎?寧恩別這樣,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我……太情不自禁了……」吉求著寧恩開口說話。

「吉,我餓了。」話說得很小聲,即使是這樣吉同樣也聽到,吉一臉興奮地在寧恩臉頰親了一口。

「來人,去準備食物。」侍女接到命令退了出去準備食物。

等人稍微少了一點寧恩開口苦澀地向吉要求他想到花園中進餐;吉欣然的同意了。

一行人來到寧恩常到的花園中;這個花園有太多太多恥辱的回憶,過去被他洩恨而拔掉草的地上也重新長出小草了。寧恩定了定看了會那些嫩草,手不知覺握了握藏在袖中的銀色短刀。

這把刀是酋斯交給他的,只要他裝裝樣子,做個要刺殺吉的動作,當刀快要刺向吉時,酋斯就會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吉會因為這樣就此對寧恩心灰,那麼他就可以乾乾淨淨瞭解這段怨情,況且寧恩是真的很想把吉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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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恩伏在吉胸前,聽著他的心跳,嗅著那淡淡的自然味。

再見了米威提的天空,再見了小蒲,再見了無辜被拖累的卡布,永別了可恨的酋斯,永別……

在寧恩露出短刀的那一刻,他使出所有力氣對準吉的心口刺下去,吉完全不敢相信看著寧恩,完全沒有躲開那把致命的短刀意思,因為舉著那把刀的人,在他眼裡,在整個米威提裡,甚至整個世界,最不可能傷害他的人,但,他還是錯了。寧恩沒有停止動作,酋斯也沒有出現。

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