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成,當地人還算賣力,雖然職業素養和技能不如大兵哥,但好歹他們知道保衛自己家園的重要性。所以不管條件多麼嚴苛,他們總算能保持幾分警惕,一絲不苟的完成哨兵任務。而外來客就不一樣了,除了少數女人能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男人們則多數習慣於偷奸耍滑。

讓他們放哨,他們會摳出一半時間來睡覺;讓他們外出搜尋物資,能活著回來一半就是奇蹟;讓他們隨同當地村民去開荒拓土,第二天村民就得去程龍那裡告狀。程龍也很無奈,專門讓大兵哥組織起這幫文不成武不就的傢伙操練了一段時間,結果有十幾號人趁著大部隊外出期間,偷盜了鎮內吃喝揚長而去。

程龍震怒,率領大兵哥疾追一天一夜,活捉回七八個還活著的傢伙,當著鎮裡所有人的面給他們餵了槍子兒,然後把他們的屍體扔在了高速路旁的鐵絲網後邊。從那以後,外來客們自覺的抑制了種種惡習,為了可以繼續在這個有大兵庇佑的小鎮裡混吃混喝,也開始盡力貢獻出一份自己的力量。

李長田就是外來客的代表人物,過完年他就四十了,但面相上看起來還蠻年輕。他自稱是臺灣人,喜歡穿揹帶褲,每天想盡辦法給自己捯飭些果汁蔬菜汁喝。程龍觀察了一段時間,發覺這個中年騷包除了好吃愛吹牛之外沒有別的劣習,便指派他做外來客的領頭人,負責安排外來倖存者的衣食住行和工作任務。

李長田受寵若驚,每日盡心盡力安撫新來的逃難者,同時還和當地村民搞好了外交。以往當地村民討厭這些外來人,有了中年騷包的存在,兩撥人相處也逐漸融洽了起來。程龍見他還算有點能力,便讓他挑選出一批青壯年參加大兵哥的集訓,之後更給他們配了武器,讓他們協助大兵哥和當地人一起守衛南塘。

前邊說過,以往磚牆這裡是大兵哥防守,李長田帶領的民兵小分隊和另外一批兵哥哥駐守在通往晉中的大路上。那天他們回到鎮裡換防,卻見鎮民們大包小包的站在路上,個個臉色惶恐,一副大事不好的操性。

隨後,程龍把所有人集中在路中央,發表了一次夜間講話,簡單通報了事情原委,並讓所有人放心休息。再然後,陳照舟掛著死人臉驅散了眾人,在人群裡找到了李長田,把他摁在了磚牆這裡。

“從今天開始,這裡由你負責,有情況隨時通知我。”

陳照舟留下一句話便再沒見蹤影,每天早午晚有婦聯的女人們送來吃喝,按時按點,風雨無阻。

李長田開始還在竊喜,畢竟野地裡的行屍早就清理乾淨了,高速路那邊的行屍很少溜過來,就算有不開眼的行屍來溜達,也比晉中通路那裡輕鬆的多。但漸漸的,李長田感覺到一絲不對,因為一直沒有人來換防。

南塘的崗哨一直是三班倒,而李長田帶著十來號人上了磚牆之後就再沒下去過。粗粗算來,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

李長田一度以為自己等人被遺棄了,於是派人溜回鎮上檢視,結果回報一切如常,大家該吃吃該喝喝,該洗衣服洗衣服,該種地的還在種地。只是,那些大兵哥的身影似乎少了許多。

“興許晉中通路那邊行屍又氾濫了,那些丘八都去抗洪了吧?”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坐在竹椅旁抽菸,不時撕下一塊雞肉塞進嘴裡。他叫胡建國,是民兵小分隊二把手,平日裡和李長田混在一起,也是個能躺著絕不站著的主兒。

“隨他便,反正咱吃喝不愁,他們愛幹啥幹啥。”李長田端起胡蘿蔔汁一飲而盡,吐掉沒磨碎的蘿蔔渣,手搭涼棚望向磚牆頂,頂上只有兩個小夥兒還醒著,正靠著樹杆相互吹牛逼,其餘人或靠或趴,睡得昏天黑地。

“說的也是,不過還是覺得怪怪的,陳照舟也兩天沒過來了吧?”胡建國長著一張老實人的臉,但卻有一顆市儈的心,他左右看看,低聲道:“車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