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縣縣衙後堂,正在午休的代理縣令彭文軒,被衙役叫醒。“啟稟大人,外面有兩人求見。”

“誰?有名貼嗎?”彭大人午睡被打擾很不高興。

“是相州正六品員外郎沈大人家的,這是名帖。”衙役恭敬遞上一個名帖。

彭代縣令一聽是正六品官員家的人,覺瞬間就醒了八分,伸手搓搓眼角,才仔細看了又看名貼。

這其實就是沈鋸給兒子開的一張證明,用官府文書專用的印花貼寫的,蓋著沈鋸自己的官印,還有新任相州知州黎承恩的背書,並加蓋官印。

雖然相州離黑龍縣很遠,但是正六品的官員比他這個從七品代理縣令高了三級。山不轉水轉,說不定哪天就遇上了,從七品的彭代縣令可不敢怠慢了沈無求派來的人。

“快,請進來!”彭大人道。

“是。”衙役應道,轉身出去將周炳文與黃匕鋒帶入後堂。

周炳文沒有半點客套與委婉,直接簡明扼要地說明來意,末了他道:“我家大公子已經在來此的路上,兩位師弟還在黑龍峽看守俘虜,請大人儘快派人去接管。”

當彭代縣令聽說讓他頭痛的黑龍寨土匪全部被俘獲,簡直是心花怒放!不需要辛苦剿匪就白白撿漏,黑龍縣代理縣令彭文軒自不會推遲,他的前任就是因為剿匪不利被撤職的。

而他這個臨時被提拔起來的代理縣令如果能夠剿匪有功,這“代理”二字就可以去掉了,他就能坐穩黑龍縣縣令之位。因此,他對給他白送功勞周炳文與黃匕鋒十分客氣。他親自到附近的戍軍營借了一百名官兵,備上車馬,親自帶隊前往黑龍峽。

彭大人的隊伍半路上遇到了沈無求的馬車,經周炳文介紹,沈無求下車與彭代縣令見禮。“晚輩沈無求見過彭大人。”

“免禮,免禮,賢侄不愧是沈大人家的公子呀,年紀輕輕的,就氣度不凡。一來就幫咱黑龍縣解決了多年的匪患,我與你父親同朝為官,你就叫我一聲世叔吧,別大人,大人的叫,怪外道的。”彭文軒道。

沈無求笑著施禮道:“既是如此,小侄就稱大人一聲世伯吧,家父明年五月才至而立之年。”眼前的彭大人看樣子已經是一個年過四旬的中年美大叔。

“啊!沈大人竟然如此年輕,真真是青年才俊呀,本官自愧不如啊!沈世侄,你幫了我的大忙,不如就到縣衙小住幾日,讓本官儘儘地主之誼。”

“小侄謝謝世伯,只是小侄身邊隨扈之人眾多,住進縣衙恐打擾世伯公幹。”沈無求客氣道。

彭文軒也不過是口上客套罷了,想到這些人能夠滅了雄霸一方的黑龍峽土匪,武力值不可估量,初次見面不知人家底細,他哪能安心讓他們登堂入室。

於是,彭文軒順水推舟道:“也好,那我就不勉強你們了,但是今晚的接風宴你一定不可推辭了。”

說著他吩咐身邊長隨道:“彭大,你隨沈大公子回縣城去,給他們在客棧安排幾間上房。然後拿我的名貼去節節高酒樓訂兩桌最好的席面,今晚我要為賢侄接風洗塵。記住,要最大的包廂,最好的飯菜。”

“是,大人,小的遵命。”彭大躬身應道。

兩幫人揮手道別,沈無求的馬車慢悠悠向黑龍縣城駛去。

彭文軒帶領的衙差與官兵很快來到黑龍峽,看到一百多土匪死的死,傷的傷,全都集中在北谷口,等他們白撿便宜。

彭文軒等人無法想象,這是五個大人幾個少年,僅十幾個人能辦到的。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不容人置疑。

戍軍營的官兵,在周炳文等人的幫助下,將這裡活著的土匪重新用麻繩捆綁。那些土匪都是用青藤術和束縛符捆綁的,若非修煉之人,無法解開這些捆綁。

還有不少土匪的屍體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