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這次和趙大官人自勺人生觀、價值觀又產生錯位了,思維又不能對接了,當初就怕趙大官人不著調才不敢來求,結果還是沒逃過他的毒手。“在下分理同知廳,但王大人那兒終日無所事事,在下枉受國家俸祿,心中有愧。“李佑無奈道。

趙良禮鄙視道:“不為官時先生還曠達些,做了官倒越來越小氣了,這種俗務惦念它作甚,無事不要生非了,小先生請入席!”

一盲看著趙良禮和李佑說話的宋問古這才上來道:“諸位都是灑脫人,今夜為李先生接風,務必要盡興才是,名利祿的事情就先不要說了。

趙良禮笑道:“宋老弟說的都是好聽話。“又對李佑道:“這裡是他家的產業,真是存心擺了鴻門宴招待我們。”

當下入席吃酒,召美人助興也是必然的。

言談之中,李估得知這宋問吉出身東山巨賈之家,不過宋問古並不插手生意,專門被家中培養出來讀書考學並交遊士林的。江南大商家都有這個習氣,喜愛交結文人士大夫,通俗易懂的說就是拿錢買文化。

李佑暫時拋開了官場失意的事情,對趙良禮道:“那夜在下酒後無德,放肆而別,攪了大官人的興致,在此賠罪了。“他一直想知道八月十六那晚狂放一番走了後,別人的態度評論,可趙良禮不提這事,便忍不住出言試探。

“不妨,是真名!自風流,滿席拘謹便無趣了。是我那西席不曉事,已經責罵過他,先生不必放在心上。“趙良禮毫不在意說。

宋問古讚歎道:“想起那句生怕情多累美人,此生不知還能否聽到這樣有意趣的句子。”

“你是探花先生?“李估旁邊的陪酒女子突然興奮地身軀顫抖,雙手捫住心口,粉面驚喜的簡直不敢相信。

見到隨便一個陌生女子認出自己後的激動模樣,李估那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暫且將低沉心情掃了出去,待要調笑幾句時,忽然聽到外面狂呼亂叫,似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眾人便一齊站起來,立到窗邊向樓外看去。卻見一夥人手持火把衝進街角某家院落,隨後沒多久出來時,身背備式容器,扔了火把向北邊逃去。

李估沒想到剛來府城就見一起案子在眼皮底下發生,便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宋問古對附近比較熟悉,“是一家米鋪,這夥賊子似是搶米。”

李佑驚異道:“堂堂府城,竟會有哄搶米糧的事情?”

宋問古嘆道:“許多年來未有生過這類事。但近日米價漲貴,每石價格倍增至二兩,或有生計不繼者鋌而走險。”

李估更奇怪了,“現下正是秋糧上市之時,雖今年旱災,但也不至於絕收,支援到春天不成問題。若是青黃不接時出硯此事也就罷了,怎的眼下就有風波。”

趙良禮搖搖頭道:“不算什麼嚴重大事,待到官府出菜米糧即可平息。”

三人重回席間,趙良禮突然想起一事道:

“前些月本人應承將雲彩姑娘贈送與你,一直未能踐諾,你看何時收走為好?”

李佑哪有這個心情,搖手道:“大官人自己留著罷。”

飲至深夜便散了,李估回住所休息不提。

話說這知府是很有排場的。若無它事,基本每日早晨所有府衙官吏都要匯聚大堂,一齊拜見知府,謂之排衙。

第二日,已經上任的李估便首次參加了排衙儀式,在同僚面前正式亮了相。可惜除了王同知,沒什麼人和李估攀該,受到了冷處理。

毛知府交待了一些事情,主要是近日已經秋收,加緊督促各縣徵收糧稅,以及臨近年底清理積案。依然沒有李估什麼事情。

對於署內上下的冷遇,李估暫時無可奈何,想起了昨晚那個因為見到自己又驚又喜的妓家女,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