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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學道大概就是這種狀況,他又有門路和關係,回去還是大有發展前途的。
但若他女兒真成了皇后,那根據國朝外戚不從政的慣例,蕭大人的仕途就到此斷絕了,大概會封個閒散爵位,就此過上混吃等死的幸福生活,故而李大人才有“何必攀龍附鳳”一問。
蕭學道嘆道:“值此清平之世,即便做到宰輔也不過墨守前規而已,功名不過如此,有甚意思?亦不相瞞,本官想到君子之澤不過五世而斬,因外戚封爵,至少可以得一份與國同休的家業,有何不可?”
雖然蕭大人一個字也沒提到他的兒子,但李佑可以惡意揣測出,他的公子一定很不成器。不然蕭大人何至於斷了自己仕進,還絕了自家兒子讀書上進道路。
當然李佑不會傻得刨根問底,更不會問他“你為何如此狠心將女兒送進宮去”。
前戲和廢話都結束了,也該見真章了,還是談談好處罷。李佑合扇正sè道:“本官與選秀之事毫無關係,若熱衷於此,傳出去只怕不好聽,徒落一個希圖倖進的名聲。”
明為擔憂實為索求…蕭學道對李佑的說辭頗為無語。
這屋裡沒有第三者,也不是公開場合,有話直說便好,何必找如此拙劣的藉口?你李大人還怕被人議論“希圖倖進”?你明明已經從頭到腳都寫著倖進兩個字了,本朝上上下下這許多官員,你不算倖進誰還能算倖進?
“其實能參與其事,於你已經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又何必談其它?”
蕭學道的意思很隱晦,但李佑還是聽懂了——若大事可成,那麼你將收穫的是皇后家的感ji和將來太子的天然親近,這還不值得你效力?用得著去斤斤計較蠅頭小利嗎?
這次要說服李佑幫忙,蕭學道真沒有準備太多。在他想來,只要為李佑化解掉縣試危機,再加上立皇后帶來長遠收益,足以使李佑動心。
長遠利益有兩點。首先皇后長子是大明不可動搖的太子,在大臣死守綱常的威力下,就連皇帝也廢不掉太子的;二是大明皇后普遍比天子活的長,皇后基本上都能變成皇太后,熬到那時話語權就大了,出於孝道新皇帝也不可輕易忤逆。
如果是五六十歲的老人,可能對這些將來不知道哪天才能兌現的事情沒興趣。但李大人年方弱冠,以七十致仕計算,官場生涯還有五十年,絕對應該注重長期佈局。
可動輒以十年計的長遠利益對於才十九歲的李佑而言,實在有點虛無縹緲,白辛苦不是他的風格,還是抓住點眼前的東西更實在。也許是他太貪心,長遠利益和短期利益都想佔有。
這就和蕭學道的想法有矛盾了。在蕭學道想來,讓李佑參與立後,給他成為預備太子黨的機會就是莫大榮幸了,別人求還求不來,他還想貪得無厭?
若非深諳宮中局面的麥公公鄭重推薦李佑,蕭學道真不見得會耐心與李佑說這麼多。李大人對歸德千歲的影響力究竟如何,他還是存有質疑之心的。再說想搭上歸德長公主,又不是隻有李佑這條路。
又互相來來去去打機鋒幾個回合,雙方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意,但始終談不攏,堂中便沉默下來。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剛才說了半天都不覺得累,現在卻實在懶得說什麼,李大人靠在椅背上伸出三根手指頭,口中言簡意賅道:“三個舉人。”
這絕對不行!蕭學道當即就在心裡否決了。
江北鄉試一共才九十個舉人名額,還是沾了鳳陽府龍興之地的光。按行規用來安置關係戶的靈活名額最多三十個,李佑一下就想白要去十分之一,這怎麼可以接受?
有句話道“金舉人銀進士”,就是說中舉人比中進士還難。李佑想要舉人名額,也是勢在必得的。
西水李家到如今,好不容易供出侄孫子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