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關懷著她。

讓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從來未曾感受過父愛的她,在這個帝王之尊的男人身上,體會到一種叫做父愛的感受。

太后緩緩靠過去,東方語也跟著靠過去;然而,太后已靠近床沿,正要坐下來仔細看看昏迷不醒的風非帆,那些原本像裝飾品一樣靜立的宮人,在這一刻突然動了,不但動了,還行動如飛,轉瞬就到了龍榻前,硬生生阻攔了靠近皇帝的太后與東方語。

太后黝黑的眸子霎時冰銳一樣的亮,微微粗重的呼吸聲彰顯著她極力壓抑的怒火已瀕臨到爆發邊緣。

東方語怔了怔,隨即眯起眼眸,透出雪亮的光芒掃落攔在床榻前的宮人。

“你們這些混帳東西,竟敢阻攔太后看望陛下!你們的主子就是這樣教導你們的?”東方語冷冷一笑,聲音漫淌出冰點般的寒意,“教你們尊卑不分?枉顧人倫?”

兩堵牆般杵在龍榻前的宮人略略讓了讓,不過是讓太后可以近距離看望皇帝,卻將東方語堵得密不透風,連一絲縫隙都找不到,存心不讓她靠近。

少女看著兩尊淡漠如雕塑的宮人,當下不怒反笑,他們既敢如此,定然是早得到某些人授意;除了太后和御醫,其他人等一律不準靠近皇帝。

好啊,她正想找人練手呢!

少女不再試圖從他們之間靠近前去診治皇帝,而是略略退後兩步,優哉遊哉地東瞄瞄西看看,兩個宮人一時被她的舉動弄得迷糊不知所以。

東方語微微笑著,比了比從窗戶吹進來的風向,然後站定,假意剔指甲。

兩個宮人見狀,更加被她放肆的舉止弄得滿頭霧水,相互對望了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同樣的疑問,太后向來不是以嚴厲著稱的嗎?在落霞宮當差的宮女竟敢這般姿意悠然?完全視宮規為無物?

在他們驚異莫名的時候,東方語笑眯眯朝他們招了招手,當然她不是要他們過去的意思,她不過是想引起他們注意而已,兩個宮人果然齊齊抬頭昂起脖子往她望去。

少女懶洋洋晃了晃手指,順著窗戶吹進來的風,也小口小口的吹了幾下。

兩個宮人忽然便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飛進了眼睛,他們不約而同舉起雙手搓眼睛,但越搓越癢,越癢越搓,越搓越辣,搓到後來,他們根本連眼也睜不開,只覺眼皮與雙手,已分不清究竟是手癢還是眼辣,總之是讓人受不了,搓著搓著,好像會傳染般,從眼睛到脖子再到身上,似乎每一個地方都又癢又辣。

兩個宮人就像兩個小丑般,搓上揉下,將自己扭成了麻花。

這種時候,東方語早步近皇帝跟前,專心看診了。

而在東方語看診的時候,混在宮女裡的夏雪亦早隔開兩個宮人的視線了。

待兩個宮人將渾身上下都搓遍揉完,東方語已笑吟吟上前挽著太后起身,在他們錯愕莫名的眼光中離去了。

出了養心殿,自然是去太后的落霞宮了。

“丫頭,怎麼樣?”確定沒有皇后的眼線後,太后迫不及待焦急地問了起來。

“很棘手!”東方語斂了盈臉笑意,說得很慢,“比我想像中的要棘手。”從她帶回來的血液顏色來看,皇帝身上的毒比她之前積了十年的毒還要厲害;她估計皇帝之所以還留著一口氣,完全是因為皇后所等那個人還沒回到帝都而已。

太后頹然向後一退,面容似乎在瞬間衰老了十歲,半晌,有些心力交瘁的問:“那究竟還能不能治?”

東方語咬了咬牙,慢慢道:“再棘手,我也會盡力去救治的,不過,以陛下目前的情況,在沒有找到解藥之前,得藉助一些別的東西來做試驗,以確定哪種藥物才是解藥。”

太后聽得滿頭霧水,皺著眉頭問:“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說什麼?什麼試